“這裡除了這個能有什麼事求助你們搞經濟的?就是這件事唄,還能有什麼。“琪琪不知道從哪拽了根草棍叼在嘴裡:“這個鬼地方,我們這種亞裔來了都會被欺負,屬於鏈條最底層。不過你視死如歸的氣勢也鎮住了他們。這裡都是亡命徒,生生死死的,大家也都尊重不要命膽子大的。”
‘這是什麼狗屁道理‘,陳晨在心裡腹誹,開口卻很溫柔:“洗錢是重罪,知道嗎?我不想參與。”
“嘿,反正都進來了,這裡誰還在意這個。““都進來了,為什麼她還管這個?她是做什麼的?““混幫派的。她外面還是有親人的,不是說進來了就不能給自己的幫派做貢獻。她們這種人,進來之後還幫助幫派,外面的人就會善待他們的家人。““她為什麼不自己跟我說。”
“她說求人幫忙,說母語溝通是尊敬你。其實是因為我是被欺負那個,所以萬一你又發瘋了,死的是我。“琪琪咬掉一塊草棍在嘴裡打了轉‘呸’的一聲吐了出去。
“那你不怕我咬你?“
“怕,不過我不來,一會她們會把我的頭按到馬桶裡。早知道就不花式作死,暴露自己的ip和警察局挑釁了,我以為他們不會有什麼精準高階的專家,掉以輕心了,下次一定不鬧著玩了。“琪琪似乎根本沒吸取教訓,根本不覺得自己做的不對,而是惋惜自己的馬虎。
陷進這個鬼地方,再參與進洗錢裡,估計下輩子都只能穿這一套衣服一直到人生的gae over了。洗錢的罪要比操縱市場更嚴重。 羅楊帆把她搞到這裡只有兩個理由,一個是給她點教訓,讓她任命以後聽他指揮;另一個就是直接搞死她殺雞儆猴,讓以後的人看到榜樣。羅楊帆要哪個她不知道,不過她都不想接受。
“我幫她的話,有沒有什麼回報?”
“肯定有啊,你可以讓她幫你殺人,鬥毆,賣毒什麼的。”
琪琪似乎對法律觀念很薄弱,也能理解,做hacker的人大部分都遊走在灰色地帶。
“我都不需要。”
“你可以再想想,他們這些人沒有不敢做的。對了,你不是說你是被坑進來的,你可以讓她找人去打斷那人的狗腿,打到粉碎性骨折,粉粉碎碎,拼都拼不起來。”琪琪舉著手裡的草棍給陳晨解釋他們都能做什麼。
陳晨託著腮聽琪琪胡扯,似乎真的找到了點新的‘人生目標‘。她還是不想參與,但是如果真的要呆上二十年,那麼剩下的唯一支撐就是出去以後要讓羅楊帆付出代價了,一瞬間她的思維就被複仇兩個字佔領了。沉寂了幾天的大腦突然開始運作,讓她開始清醒。
“你去告訴她們,我不會幫忙,但是可以給她們‘解釋一下投資的問題’,我喜歡給別人當老師普及知識。“她不能讓自己深陷其中,免費的普及知識只能算作她們自己的靈光乍現。
確定陳晨沒有說笑,琪琪站起身拍拍褲子上的土:“得嘞,那就好說了。”
“等下。“陳晨叫住了馬上要離開的琪琪:“跟她說,如果她欺負你,我就不講了。”
陳晨仰頭盯著琪琪這個姿勢很不舒服,她脖子有點酸。琪琪回望著她,似乎想確定她沒在說笑。
“原話轉達就好。“陳晨又重複了一遍,
琪琪雙指並攏,在太陽xue上比了一下,轉身走了回去。
高臺上傳來鈴聲,放風的時間結束了。陳晨站起身拍了拍身後的土跟著獄警走回自己的牢房。
不管能不能出去,陳晨已經準備好籌劃自己的報複了。她不是認人宰割的羊羔,羅楊帆,也應該知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