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過,他是投資人。他總要我一起出去吃飯,我一直也沒去。昨天他說,如果我不去,他就只能邀請我的上司赴宴,我作為資金的操盤人,一樣要跟著去。“她聲音越來越小,小,最擔心的情況發生了,不知道是誰嘴這麼閑,明明隔了半個地球,還要翻山越嶺告訴張哲:”我就去了……對不起,我不該撒謊…““是我該對不起,如果能在你們基金的份額裡佔到上風,羅楊帆就沒有資格再拿這個當藉口騷擾你了。”張哲輕輕的開口,一句話就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了。他知道陳晨反感羅楊帆,他都不能保護她不被騷擾,這讓張哲很無力。
“我就是怕你這麼想,才不敢告訴你的……你也不是萬能的,你能為我做的,每一件都做了。”張哲說的正是陳晨擔心的,她很害怕他會因為自己要忍受羅楊帆而責備自己不夠強大。張哲已經夠好了,再多一點要求對陳晨來說都是在為難他。
“陳晨,他是不是能對你的事業幫助很大?”張哲有點不自信,深藍集團的老總只是個稱呼而已;銷售行業壓錢的地方很多,風光都是外人看的,相比於羅楊帆這種家族積攢了幾代的資本實力,張哲只是一個小盤面而已。
“是你對我的幫助更大,如果沒有你,說不定我早就放棄了。”陳晨說的是真心話,她也並非像表面那樣一直堅定不移。也恐懼,也會擔心,也會害怕自己一步走錯之後再無翻身的時候。可是有了張哲之後,她開始不再害怕,只剩下了追逐的緊張和刺激:“是不是羅楊帆跟你說的?”
張哲本來不想多說,羅楊帆現在一再突破下線,為人卑劣到一定程度,讓陳晨知道是不是不好。可是她不是小鳥依人,只能生活在自己羽翼下的姑娘,不讓她知道,似乎也不對。張哲盯著她的臉,猶豫不敢開口。
“只有羅楊帆才能做出這種事。”陳晨緊接著自己肯定了一下猜測。張哲不說話,不知道該怎麼接。
他一直都不說話,陳晨開始擔心他情緒不好。她轉了下眼珠:“以後我賺了錢,買下sprint搞垮它,等羅楊帆來求我時候,我就逼他去給深藍打掃衛生間,哪個堵了讓他去收拾哪個,讓清潔阿姨打掃第二遍,說他收拾的不幹淨,在精神上羞辱他。”陳晨吧唧了幾下嘴,一臉意淫的樣子,似乎已經看見了羅楊帆穿著西服去通廁所一樣。
看她一臉光彩的在那頭開始勾勒畫面,張哲啞然失笑:“一個人在那邊還這麼頑皮……”剛要往下繼續說什麼,門開啟了,張軒走了進來。
“哥,走了。”今天是年中的總結,各地的地區負責人已經都過來了,張哲需要和張軒一起出面。
“我去忙一會,你要早點休息,知道麼?”
“嗯嗯,加油,我們好買下sprint。”陳晨握了握拳頭,做了個打氣的姿勢。擺了擺手,掛掉了影片。
陳晨很想他,尤其羅楊帆煩的要命每天騷擾她,讓她更想念他了。但是說出口又怎麼樣,只能讓張哲覺得心酸。
張哲也並沒有因為她的安慰踏實多少,羅楊帆的郵件還躺在他的郵箱裡,張哲也還在想著。
“忙完這幾天,我想去看看陳晨。”
張軒並排和他走在去會議室的路上,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
“幹嘛?!走了才一個月你就忍不住了?!”張軒帶著調戲的語氣回了一句。
“呵,要是這麼說,她走了一個星期我就忍不住了。”張哲開了句玩笑,解釋一下現在的狀況:“羅楊帆最近總騷擾她,看不見她,我有點擔心。”
“羅楊帆怎麼又出現了?我們不能把他殺掉然後埋了麼?“張軒也跟著開始說笑。
“不能,得讓他活著,我家陳晨還要賺錢買下sprint,然後讓羅楊帆去給我們打掃衛生間“想到陳晨意淫的臉,張哲忍俊不禁。臉上的滿足和幸福都遮擋不住,發著光彩。 張軒看得一愣,腦子裡突然又出現了古靈精怪的安娜。
陳晨偶爾的時候,明明和安娜一樣,那麼像。不知道安娜現在在做什麼。
掛了影片陳晨還在想羅楊帆。這個人現在越來越沒下限了,簡直就是披著羊皮的老鼠。紳士的皮囊下,幹的都是惡心事。
在心裡罵了一會,陳晨收拾了一下去睡覺,不管多不滿多厭惡,明天搞不好還要面對羅楊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