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牽著她的手,微微彎腰抬起頭盯著她的臉:“嫁給我吧,真的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她還是不回答,張哲摟住她,輕聲重複著自己的話。
“我,我沒有戶口本,我戶口本在家。”陳晨突然在他懷裡悶悶的說出一句話。
張哲愣了一下,紅了眼眶:“快過年了,我們一起回家。別想用這個做藉口就能拒絕我。”張哲假裝自己沒有很開心,追著堵了一句。
“我要是不回來了,怎麼辦?“陳晨又說了一句。
“那我就去追你 “張哲語氣哽咽,臉上卻掛著笑:“你下輩子就註定要和我綁在一起了,你別以為你跑得掉。”
如果放棄的話,她就算不說也一定會遺憾的。張哲不想接受若幹年後她心裡留有一塊缺口。可是放她去飛,張哲當然也捨不得。也許那張法律確認、證明關系的紙,也可以給自己安心的理由。張哲給自己選擇了一個可以緩解的方式。
他想了很久的求婚,竟然這麼隨意的就說了出來。開心之餘,張哲有點遺憾,輕輕嘆氣。
“你幹嘛嘆氣?又後悔了?”陳晨笑著問。
“我猶豫了好久想著怎麼和你求婚,要不要像別人那樣,請很多朋友,然後給你驚喜;或者把家裡佈置的很浪漫,然後等你回家時候之類的。沒想到,這麼隨意的就求婚了,你竟然也答應了。我甚至戒指就沒買。“張哲無奈的解釋。他本想最少張軒和小轅應該在旁邊,如果安娜也在,那就更好了。還可以有人錄影,可以讓她以後當作回憶。
張哲像個小孩子一樣,糾結自己的求婚不夠‘完美’,陳晨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那都不重要,對我來說,重要的是求婚的人是你就可以了。”
我強硬又自私,但是如果那個人是你,我就可以讓步。
掛掉電話的安娜卻沒有他們兩個人那麼開心。
本來快忘了的故事突然都浮出水面的感覺讓安娜難得覺得情緒低落。剛畢業的時候她雖然也一樣的懶散,但是卻沒有現在這樣張狂。 進入綠園之後藉著自己開局之後的高勝率,開始慢慢有點浮躁。人一浮躁就沒人喜歡了,安娜又懶的去溝通人際關系。越來越不討人喜歡。陳晨沒有在意她有沒有好相處,直接在選擇合作隊友的時候看中她的成功率。 沒想到竟然異常和她合得來。
和徐安然在一起之後,安娜誰也沒有說。她不說,因為不想被人說是自己高攀,沒想到最後的確是高攀。
一瓶酒喝光之後,安娜才意識到,自己難過的原因根本不是徐安然,她突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難過了。
劉暢辦事效率很高,幾天之內, 深藍商場裡的超市都開始接二連三接到超市售假和過期商品的投訴。本來在合同裡有著一條,超市要保證自己所售貨物的品質,如果出現問題,深藍有權扣其押金對客戶先行賠償。劉暢那邊卻並沒有止步於讓張哲他們找到理由扣押金,他讓人帶著東西開始聯系消費者協會進行投訴,甚至提起了訴訟。超市的負責人已經焦頭爛額了。看火候差不多了,張哲和張軒商議之後,決定給記者們解釋一下自己被陳晨‘連累’的態度,和最近幾天所謂的深藍的緋聞問題了了。
一改往日躲閃的方式,張哲的助理竟然主動聯絡了各家媒體。作為零售業的後起之秀,張哲和張軒本來也已經有資格被媒體關注了。
下午有發布會,張哲穿著黑色的西裝,夾著陳晨買給他的領帶夾準備出門。放假不肯出去的陳晨突然拉住了他。
“頭發不好看的,你把額頭露出來,超級帥。“說這,她舉起手裡的發蠟要給張哲梳頭發。
“發蠟好臭,我不要。“張哲笑著躲開她的手。
陳晨舉著發蠟盯著他,笑嘻嘻的說:“你不要我弄,我就去給劉暢小弟弟梳頭發去了。”張哲一愣,生氣的靠過來把她壓在了牆上:“學會威脅我了?嗯?還想從我手裡跑掉,不可能的。”他低下頭咬住了陳晨的嘴唇。
張哲想得寸進尺的時候,陳晨突然推開了他的臉,笑著提醒他:“要遲到的。”
意猶未盡,張哲咂咂嘴直起腰:“為什麼我吃不夠?”
張哲意義不明,陳晨沒有多想,用梳子把發蠟挖出來一點:“什麼吃不夠?”說著她舉起手給張哲梳頭發。
“吃不夠你。“張哲臉上掛著壞笑,盯著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