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走後陳晨走到廚房,翻出了點姜給自己煮了姜水,陳晨在生理期第一天總是會疼的死去活來,沒有紅糖,姜水也可以緩解一點。陳晨端著杯子,一點點喝光滾燙的姜水,小腹從脹脹的難受變成了絞痛。她縮在沙發上用力按住小腹,開始嘗試睡覺,睡著了就不覺得疼了。
張哲站在電梯裡,回想著陳晨剛剛紅著臉吻上來的樣子,大膽的好像不像她。張哲伸出手摸了摸嘴唇了,笑出了聲。
走進公司的時候張哲還是一臉春風,張軒看著面帶微笑的張哲,難以置信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被睡了?”
張哲從包裡拿出電腦,無所謂的說了一句“關你屁聲”,朝會議室走去。
會議剛結束,張軒拿著資料走到張哲跟前:“新車型上級不打算給我們分銷,覺得我們銷量不好。我剛才在會上沒有說,馬上準備店慶,我擔心打擾士氣。”
張哲握著資料,不說話,一頁一頁翻著。
張軒突然覺得他情緒有點低落:“你怎麼了?剛剛不是好好的。”
他沒抬頭,沉思了一會說:“阿軒,你有沒有過什麼想做的事?”
張軒不太明白:“你突然在想什麼?”
張哲靠在椅子上,疲憊的把額頭的頭發捋像腦後,堅硬的發絲在主人的手離去的瞬間就跳回了額頭:“經商啊,可能我做的還算及格,其實我真的不喜歡。不喜歡應酬,不喜歡去談生意,現在每天做的事,我都是隻想做及格,還不錯就好。我和陳晨在一起之後,看她每天為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努力,過的很辛苦,但是總覺得她很充實。我從來沒像她那麼目標明確過。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以前給自己規劃,想要個家,可是家是什麼樣子我沒想過。我現在有個目標,和她好好相處,因為我想和她在一起;除此之外我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我的人生似乎根本沒為自己想過。”
張軒不知道怎麼接,張了張嘴,沒有吭聲,也因為他不知道說什麼。張哲似乎真的沒為自己活過。小的時候為了表現好點,好有人會領養自己;大一點幫他養大小轅,然後為了王家的人拼命;好像張哲一直都在想討好自己身邊這一小群人,其他的人都可以冷淡的忽略掉。這麼一想,張軒突然不明白陳晨是怎麼闖進張哲的小圈子裡的了。不過張哲開始思考自己,說不定也是好事了。
張哲看他愣神,站起身,拿起資料:“陳晨病了,我回去看看她。資料我拿走了,她沒事的的話我們明早談。”
張軒點點頭:“這邊沒事,你好好照顧她,有急事我打電話給你。”
張哲在回家的路上順便去了超市,想到陳晨中午一臉窘迫的跑向衛生間,張哲笑了笑,買好菜之後去買了紅糖和紅棗。
拎著袋子開啟房門的時候,陳晨正縮在沙發一側,身子捲成一團,張哲甩掉鞋子,穿著襪子跑了過去。
“又想吐了麼?臉色好差,要不要去醫院?”張哲皺著眉摸著陳晨的額頭,她搖了搖頭:“沒有,我是痛經。我以為你回來之前會好,沒想到你回來這麼早。”陳晨有氣無力的回答,聲音輕的好像要用盡了全身力氣。張哲撫摸著她蒼白的臉輕生責備:“傻瓜,我走時候怎麼不告訴我,幹嘛要逞強。”說著,張哲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看她光著腳,張哲走進衣帽間翻了雙幹淨襪子,不由分說的給她套上:“不要脫掉,我買了紅糖,再忍一小會,我現在去煮糖姜水給你。” “多放點生薑好不好,我不喜歡糖水”, 對於陳晨來說,吃果然是人生大事,就連難受的時候,也能不忘記囑咐一聲自己的口味。張哲點點頭,焦急和擔心裡多了一點無可奈何,多切了點生薑到了進去。
過了一會,張哲端著滾燙的杯子坐在陳晨旁邊,陳晨伸出手準備接過來“很燙的,我餵你。”,張哲輕輕向後躲了一下,不想給她。
陳晨搖搖頭,拿過生薑水,捧在手裡。
她喝得很快,似乎不是很在意溫度。漱口之後,張哲把她抱到了主臥的床上,他單膝跪在床上,支撐身體,慢慢把陳晨放在了裡側,然後躺在了她旁邊:“我幫你按著肚子,你睡一覺,睡著了就不那麼疼了,好不好?”他的聲音很輕,嗓音很低;手很熱,蓋在陳晨小腹上的動作輕柔又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冒犯了她。陳晨伸出一隻手蓋在張哲按在自己小腹上的手,嘴唇白的沒有血色,用力按了一下張哲的手,“能不能稍稍用力點?” 她手上力道很大,彷彿在間接的像張哲展示她疼到了什麼程度。“我在呢,閉上眼睛,一會就睡著了。”張哲輕聲哄著陳晨,往前蹭了蹭,讓背對著他蜷縮成一團的陳晨靠得更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