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似乎不那麼在意的笑了一下“嘴硬”,他輕輕撫摸著她的臉:“可我好喜歡你。”
陳晨一把拽下張哲正在自己臉上肆虐的手,站起身說:“你先解決好你的爛攤子再說吧,你回不回去?不回去今天睡客廳,不許進我房間。” 陳晨一邊說,一邊走進房間,從櫃子裡翻出個枕頭,扔給張哲,然後走進廚房。再出來時候,陳晨的胳膊上纏了一圈保鮮膜。張哲皺著眉頭看她,走進衛生間去洗澡。
二十分鐘後,衛生間的門開啟了,陳晨把門開啟一個小縫隙,偷偷朝張哲看,張哲迎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陳晨吼道:“你轉過去,閉上眼睛,我要出去了!” 張哲挑了下眉毛:“你?” “關你屁事!” 張哲轉頭看向窗外,開著燈,窗戶上清晰的倒影出陳晨裹著浴巾、急匆匆跑回去的身影。
張哲擦幹身體,換上陳晨找的家居服走了出去時候,陳晨正坐在沙發等他。
“我一隻手,撕不開保鮮膜了。”陳晨撇了下嘴“我吹不了頭發”。
張哲接過剪刀,小心翼翼幫陳晨剪開保鮮膜:“吹風機在哪裡,我給你吹頭發。”
張哲的手指在她的長發裡穿梭。她的頭發很順很滑,長發被剪的長長短短,有點散亂;發絲很硬,像主人一樣倔強強硬。關掉吹風機,張哲從背後抱住了陳晨,他把頭埋在她的頭發裡,像個小孩子一樣蹭著她的脖子,不依不撓的又重複了一遍:“我好喜歡你。” 她並沒有反抗,可是也沒有表示,甚至心跳都沒有加快速度。張哲突然開始緊張。
“我會解決問題的,你能不能等我幾天,別這麼快就否定我?”張哲的語氣裡突然出現了自己都沒察覺的祈求。
陳晨沉默了一會之後,低聲回答:“嗯。”
她沒在說話,拉開了張哲,“我先睡了,晚安。”
她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異常,很平靜,平靜的張哲有點緊張。下一秒,她伸出手在張哲的臉上輕輕撫摸了幾下,低聲說了句晚安,開啟門走回了房間。
心跳了一下,張哲盯著她關緊的房門,突然覺得一直懸空的心髒,回落在了地上。
清晨六點,張哲睜開眼睛看向天花板一瞬間恍惚。清醒之後想起自己在陳晨家。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溢位來一樣,像個裝滿熱水的水杯,溫暖的讓他不想撒手。
他悄悄扭開房門,倚著門框看向陳晨。她還在睡,被子裹的嚴嚴實實;半張臉埋在被子裡;長發鋪散在黑色的枕頭上,迎著早晨的陽光微微泛著栗色的光,不知道是不是染的顏色。
從來沒覺得這麼安全過,好像漂泊多年終於回家的流浪者,那種根莖紮實的感覺突然出現在心裡,突然意識到自己有處可去,有根可尋了一樣。張哲仰起頭喝幹淨杯子裡的水,輕輕走進去,嘴唇貼在了她的頭發上,然後站起身走了出去。
冰箱裡有些青菜,滿滿兩盒子西蘭花;還有些胡蘿蔔,蓮藕和荷蘭豆。其餘的全是各種速食麵。張哲翻了翻櫃子,全是粗糧。本來手藝就一般,在食材如此侷限的情況下,他有點不知所措。索性翻出一包冷凍面,加了點蔬菜一起煮了。端出來的時候陳晨了句:“早啊” 繞過張哲,慢慢朝廚房拖拉著腳步走過去。
陳晨拿著櫃面上裝了一半水的玻璃瓶,到了點熱水進去,仰頭開始大口喝水。張哲開始嘮叨:“隔夜水不能喝。而且你怎麼可以加熱水調溫呢。” “都是熱水放涼的,我再加點同類進去有什麼不能喝的。你早上七點燒得開水晚上七點喝是十二個小時,那我昨天七晚上點燒得開水,早上七點喝也是十二個小時,都是十二個小時,你憑什麼歧視我們。” 張哲被陳晨反駁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陳晨瞪了他一眼,放下杯子,轉身走了出去。
昨晚溫柔沉靜的她好像是張哲做的一個夢,突然出現的隨性和強勢讓張哲一愣。他拿著麵包走了出去,陳晨正趴在桌子上吸著鍋裡的面條。看見張哲走出來之後,她想了想,咬斷之後放了回去,順便用筷子攪了一下,一臉無辜的看著張哲:“不好意思,我忘了還有你,咬斷了。”忘了這個詞用的好,他眼看著陳晨挑釁一樣又夾起一根,咬斷之後一臉得意的看著他,扔了回去。
張哲拿過陳晨的筷子,趴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我不介意,像不像間接接吻。” 陳晨突然紅了臉,直起腰罵了一句“流氓”站在桌邊不知所措。張哲直起腰抱住她,低下頭蓋住了她的嘴唇。
她的嘴唇很軟,張哲試探著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她的下唇,陳晨隨著他的動作縮了一下身子,感覺到她的動作,張哲情不自禁伸出舌頭輕輕的舔舐著她的嘴唇,舌頭就這麼滑進了陳晨嘴裡,陳晨咬緊牙關,有點不知所措。張哲輕笑了一下,放開她低聲說了一句“別怕”,伸出舌頭繼續輕輕橇著她緊閉的牙齒。
張哲的動作有點侵略性,陳晨猶豫了一下,慢慢張開了嘴巴,含住了張哲的舌頭。張哲輕輕的哼了一下,回過神之後認真的回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