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喇’,廚房的粥從鍋裡溢了出來,澆滅的下面的火焰,陳晨用力推開張哲,噌的坐了起來就要往廚房跑。張哲拉住她藏進身後,快步走進廚房關了煤氣,推開窗子。陳晨在張哲身後縮手縮腳的走到灶臺前。粥流的到處都是,很快在黑色的鍋邊留下白色的痕跡。陳晨攪了攪粥,舀起一點點嘗了一下:“好了的,不過是我昨晚煮的飯做的,昨晚煮完覺得不餓,我就沒有吃。”
陳晨盛了一碗粥遞給張哲,開啟一包鹹菜倒進碗裡:“你湊合吃一點,我不擅長做飯,早上也不知道搞什麼。我還外面叫了包子,你先喝點粥,對胃好。”
張哲端著碗坐在陳晨旁邊,拿起勺子拉住陳晨:“你餵我一口。”
“幹嘛要我喂?”她不太明白,端著碗盯著他。
“你不是我女朋友麼,餵我一下嘛~”張哲突然撒嬌,讓陳晨有點措手不及,似乎不太理解這個詞語的意思雖然有點愣神,陳晨還是動了。她端起碗 夾了點鹹菜放在粥裡,遞給張哲,可是他沒有張嘴:“你不是要吹一吹麼?”
陳晨嘆了口氣,收回勺子吹了幾下,又遞給他,他還是沒有張嘴:“你不是應該自己先試試燙不燙在喂給我麼?”
陳晨沉默了一會,收回勺子塞進嘴裡,撅著嘴不吭聲。
“你在想什麼?”張哲問了一句。
“我在想,你明明看著挺成熟穩重的,為什麼會突然撒嬌。”她皺著眉頭似乎真的在思考,好像這是個學術上很嚴肅的問題一樣。
“我也不知道,就是不由自主想和你耍賴。”張哲拿過勺子,跟著吃了一口:“張軒說我最近總是傻笑。”他也不太確定自己為什麼突然開始耍賴,好像沒長大的孩子一樣。看著她的臉,就突然想這麼做了。
可能是太累了,張哲靠在沙發上,似乎一個呼吸的空檔就睡著了。陳晨拿了條毯子蓋在了張哲身上,坐在沙發的另一頭迷迷糊糊也睡著了。再醒過來時候,毯子分了一半在陳晨身上,張哲從沙發的另一頭挪了過來,挨著她還在睡,陳晨掀開毯子,準備站起身。感覺到陳晨的動作,張哲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並沒有睜開眼睛。
“你要去幹嘛?”張哲開了口。
“不幹嘛,不想睡了。”看見張哲突然睜開眼睛,陳晨挫著褲縫顯得有點呆滯。
張哲睜開眼睛,慢悠悠的說到:“下週我要去參加個婚禮,你可以陪我一起去麼?”
“都是你朋友啊?不要吧,我不想去。”陳晨很不喜歡見陌生人,本能的開始抗拒。
“有我呢,你陪我去好不好?我想和你一起去。”張哲不肯放棄,再次發出邀請。
陳晨的心裡在一分鐘內翻起無數的心思來拒絕邀請。不想見陌生人,不知道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念頭在一瞬間堵塞了陳晨的思路,陳晨微微點頭“那好吧。”
“那我們就定下來了” 張哲有點興奮,並沒有看出陳晨的心思。
“我會很冷場的。”陳晨試圖體現自己參加的風險。
“沒關系,有我在呢”陳晨沒有吭聲。
“是不是不舒服了?”張哲伸手摸了摸陳晨額頭。張哲的手有點潮濕,還涼涼的,陳晨打了個冷顫,開口說:“你今天不要去公司嗎?”
“應該去的,可是感覺好累。”
“沒什麼事的話就下午去吧。去床上躺著,好好睡一覺。”陳晨揉著他的太陽xue,試圖幫他緩解一下不適。
“你陪我躺一會麼?”張哲又掛上了不懷好意的笑,輕聲問了一句。
陳晨突然覺得自己中計了,彬彬有禮和成熟穩重似乎應該是他裝出來的。 “不會的,想的美。快去吧。”她拉起張哲,推進了屋子裡。
張哲躺在陳晨的床上,拉起被子蓋住半張臉,深吸了一口氣,枕巾上還有著洗發水的味道。潔癖的陳晨身上總是有一股淡淡的肥皂味,張哲翻個身,抱著被子閉上眼睛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陳晨做在電腦前碼字,張哲輕輕走了過去,彎下腰枕在了她的肩膀上,陳晨突然僵住了身子。
並不是沒有過戀愛經歷,可是都沒有太多親暱的舉動。陳晨突然覺得有點害羞了。
“你幹嘛啦,走開啦。”她推開張哲,輕輕的責備了一句。
張哲沒反抗,直起腰笑眯眯的看著她,卻不開口。
吃過飯張哲一個人去了公司。
陳晨翻了招聘派單人員的兼職。一下午一百塊,肯穿玩偶服的話多加一百。電話過去溝通了幾句,她收拾了一下,換了雙平底鞋出了門。
玩偶服又厚又重,陳晨套在身上之後臉上的汗像滴水一樣流了下來。她挽起頭發,走了出去。
派單這種事,總能遇見很多人。有的人接過之後,隨手扔在地上,委婉點的扔進附近垃圾桶;也有人躲避瘟疫一樣擺手走開,也有溫和的笑著點頭接過去。不論這張紙最後的結局如何,陳晨最希望的,就是自己也能溫和待人。 她覺得溫柔的人骨子裡才是最強大的。
一下午的任務,陳晨不記得自己發了多少傳單,脫掉玩偶服的時候,褲子已經濕透了。幸好穿了黑色的褲子,濕了也不明顯,陳晨用手捋了捋濕漉漉的頭發,接過200塊的工資走了回去。
她開始在心裡盤算自己的積蓄,她正在給自己存錢讀研。
買了兩個芒果,上了樓,鎖好門之後癱坐在地上。
休息十分鐘之後,陳晨起來去洗漱。明天還可以去繼續做,洗漱之後陳晨想寫會自己的東西。
一直到和張哲約好的參加婚禮的日子,陳晨就見過張哲兩次。一次是張哲過來送吃的,一次是他下班早,過來坐了一晚上。張哲這周似乎也很忙,陳晨沒問,她不習慣去肆意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