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羽裳竊喜，連忙上車。
秦越靠在一邊，閉著眼。聶羽裳見狀，心裡暗想：“這小兔崽子，脾氣還挺大！”
然而，她沒敢出聲，靠到了另一邊。
良久，秦越才開口：“若我幫了你，你打算請我喝什麼酒？”
聶羽裳大喜：“你想喝什麼酒，就喝什麼酒！”
秦越道：“當真？”
聶羽裳道：“老孃說話向來算話。”
秦越道：“好，本少爺且記下了。”
後來，秦越要聶羽裳請他喝交杯酒，聶羽裳愣了大半天才緩過神來。再後來，聶羽裳還是兌現了承諾。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秦晚煙和穆無殤在馬車裡，一個人抱著一個娃，正悄聲閒聊。
雪越下越大，風更是咆哮起來，車隊漸行漸遠，慢慢地消失在風雪中。
冰海岸邊，爐子裡的火燒得旺盛，就好似這浩瀚的冰雪天地之間的一盞明燈。
蕭無歡獨坐爐前，自斟自飲。
酒到酣處，他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在站在不遠處。他揉了揉眼睛，認真一看，見來者竟是十一。
十一落下了東西，折回來取，沒想到這麼晚了，這裡竟還會有人。
他箭步走過來，打量起蕭無歡，遂大喜，“閣下可是蕭大尊主？”
蕭無歡看著風塵僕僕的十一，明知故問：“你是何人？”
十一笑了，“在下清平寺韓慕白。”
蕭無歡故作驚訝：“本尊當這天下何人能與穆無殤和秦晚煙平起平坐，開懷暢飲，原來是韓大神醫呀！怎麼，你不會是折回來，取這些酒的吧？”
十一連忙搖頭：“不不，在下有別的東西落下了。這酒，乃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留給蕭大尊主的。”
蕭無歡若有所思，很快就道：“既然來了，不知韓大夫能否賞臉，來一杯？”
十一道：“得蕭大尊主邀請，在下有幸。”
就這樣，十一坐了下來，陪蕭無歡暢飲閒聊。
後來，也不知道蕭無歡是真醉了，還是裝醉，他問道：“姓韓的，你有沒有朋友呀？”
十一有些微醺，笑起來更溫柔了，“當然有。”
蕭無歡搖了搖頭，“不，我說的一輩子的朋友，你有嗎？”
一輩子……
一輩子很長很長呀！
十一若有所思。
蕭無歡也不等他回答，就攬住他的肩膀，“我也沒有！一個都沒有！我跟你當一輩子……一輩子的朋友，可好？”
十一似乎並不想答應，只是微笑應對。
然而，蕭無歡卻像一個小孩子一樣，不依不饒，“好不好？好不好？你說！”
十一無奈，“好好好。”
蕭無歡追問：“好什麼好？”
十一越發無奈：“你我，當一輩子的朋友。”
蕭無歡滿意了，眼眸裡竟似乎有淚芒：“好，一言為定。”
……
【正文完】
番外：兩年後，暖冬如期而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