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煙以為百里玉姝知曉的秘密跟族譜有關,哪知道,百里玉姝道出了比族譜更重要的秘密來。
原來,無淵巫族百里氏乃是鮫族之祖,天下鮫族皆源於無淵巫族的百里一氏。除了那些刻意隱姓埋名者,天下鮫族也皆以“百里”為姓氏。
百里鮫族有四大血統,分別為金鮫,銀鮫,玉鮫和黑鮫,其中金鮫為尊,黑鮫為賤。
鮫族後人同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從少年,就會經歷一場蛻變。快的人在少年時間,就能完成蛻變,顯現出鮫人的特徵和能力來;慢的人得到成年之後;甚至有人沒有遇到特殊的誘因,一輩子都蛻變不了。
鮫人能沾水不溼,能馭水,化水為利器,乃是海中王者。
百里玉姝看了秦晚煙一眼,道:“你既是巫族聖女,就一定有我鮫族血統,你怕是還未蛻變。銳變這過程,十分痛苦。”
上一世,秦晚煙是意外被百里琿拉下水,險些喪命,才發現自己擁有鮫族血統。而這一世,秦晚煙則是自己逼自己,早早完成了蛻變。
她知道蛻變的過程痛苦,卻不做聲。
百里玉姝繼續道:“我們鮫人,這輩子有兩次泣淚成珠的機會,一是在蛻變的時候,一是死亡之時。蛻變時候落的淚,同普通的珍珠並無異樣,而我們命盡之時落的淚,便不再是珍珠,而稱為鮫珠,此乃家族的信物,可在水中召喚同族。”
秦晚煙承受過蛻變的痛苦,可是她咬著牙挺過去了,並沒有哭,倒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泣淚。
她突然覺得有些可惜了。早知道掉些眼淚,還可以串條珍珠項鍊送給火火呢!畢竟火火很愛美。
秦晚煙開了口:“你說的是執淚?”
她記得穆無殤有一顆執淚,正是用來召喚無淵島的鮫兵的。當初穆無殤被她所傷,被季天博困在朝暮宮,正是利用執淚,從水路召喚來鮫兵。
百里玉姝道:“唯有我金鮫一族的鮫珠才有資格稱為執淚,金鮫一族乃鮫族之首,執淚一出,便可召喚百里全族。只可惜,如今無淵島金鮫和黑鮫兩脈,我金鮫一族,更是人丁凋零。”
秦晚煙道:“這麼說來,鮫族該十分龐大,為何就剩下兩脈?”
百里玉姝搖了搖頭,“我只知道我金鮫先祖一直在尋找神的力量,那位先祖帶了不少族人離開無淵島,去往東雲大陸,甚至越過冰海去了未知的世界。”
秦晚煙想起了上一世在戰神墓裡發現的一切。
戰神一族有兩股血脈,一股只傳男,可以養蠱,養出強大的力量為己用;一股則由女子傳承,可召喚出強大的鳳之力,而鳳之力可開啟冰海地煞,也就是開啟時空隧道,這股血脈後來過冰海,遠走他鄉了。
如此看來,當年鮫族先祖要麼就是追隨主子而去,要麼就是另有圖謀!
秦晚煙安靜思索著。
百里玉姝偷偷瞧了秦晚煙一眼,繼續道:“冰海……冰海藏著一個可以顛覆世界,甚至能通往三千世界的秘密!”
百里玉姝以為秦晚煙會很意外的,然而,秦晚煙那張冷豔的臉,平靜無波。
百里玉姝連忙道:“皇后娘娘,事到如今,我也想通了,只要你能饒了我們母女倆不死,我們願意永遠效忠於你,助你去往冰海,尋得真正的神的力量。”
秦晚煙見百里玉姝連稱呼都改了,不由得心生鄙視。
她對冰海那股力量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甚至巴不得遠離冰海,遠離那個時空隧道。
無法想象,她若再靠近那股力量,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穆無殤會如何,兩個孩子會如何。
她冷冷道:“我不需要!”
百里玉姝只當她欲擒故縱,“皇后娘娘,難不成你就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