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羽裳追了過去，十一遞上一錠銀子，認真道：“事因我們二人而起，這馬車當由我們來賠償。那頭猛獸非常危險，還請你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
穆無殤不動聲色收了銀子。
十一又作了個揖，才去追聶羽裳。
秦晚煙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十一的背影，腦海裡不自覺浮現出他最真實的面容。
這一刻，突然，特別思念。
這一刻，突然好想好想再見一見那個純淨無暇，謙謙有禮的少年。
可惜，這一世不能揭穿他了。
穆無殤看著十一消失的方向，似乎也在懷念。
他道：“他們怎麼湊一塊了？”
秦晚煙道：“應該是為了救治程應寧。
我把程應寧受害的事情都告訴秦越了，那傻小子全告訴聶羽裳了，還是匿名告知。”
穆無殤這才明白過來，他問道：“你後悔了？”
秦晚煙淡淡道，“秦越自己做的決定，我後悔什麼？”
穆無殤道：“救程應寧，需要這靈獸的血？”
秦晚煙道：“我也納悶。按理，應該是用不上的……不管他們了，吃飯吧！”
對付那頭靈獸，對十一來說，並不算兇險，秦晚煙也沒有幫忙的意思，穆無殤自是不多管閒事。
是夜，他們就在營帳裡住了下來。
然而，到半夜的時候，山林裡突然又傳來靈獸的吼叫聲，聲聲不斷，聽起來非常悲愴。
秦晚煙和穆無殤都被吵醒了。
穆無殤道：“應該是抓著了。”
秦晚煙沒說話，翻了個身，往穆無殤懷裡蹭，繼續睡。
穆無殤輕輕擁住她，“睡吧。”
秦晚煙卻開了口，“秦越在無淵島，可好？”
穆無殤道：“水性練得不錯，不少姑娘都惦記上了。”
秦晚煙笑了：“那挺好。”
沉默了良久，秦晚煙又開了口：“你說，代國那十年，他們倆有沒有再見過？”
穆無殤輕撫秦晚煙的後背，無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