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煙故意激將林鈺媛。
“也是，就你這等貨色。相貌普普通通，出身也一般般，別說皇后了，就算是給將來的皇后提鞋都不配！也難怪，九殿下都知道你一番心意了，還是不護著你。”
林鈺媛大小到大都驕傲得好似一隻金孔雀，哪受得了這等刺激。
她氣著了，“本小姐的相貌在蒼炎也是數一數二的！我鎮北兵府乃蒼炎兵力最強，戰功最多的兵府，蒼炎任何貴女都比不上本小姐！ 論相貌論出身，本小姐若不配當皇后，其他人更不配！”
秦晚煙笑得更譏諷，“那九殿下，為何不護著你？”
林鈺媛突然就不說話了。
秦晚煙道：“因為，他容不下欺騙和背叛！蒼炎與我東慶不同，女子不從軍，你一個姑娘家女扮男裝躲在軍中那麼久，你父親會不知曉？你不會至今都還愚蠢地認為，穆無殤會信你的鬼話吧？”
林鈺媛慌了。
秦晚煙繼續道：“你林家並非衷心之臣。告訴本小姐，你父親私下，是否同蒼炎的鎮南兵府交好？”
她考慮過，當時穆無殤將平西軍交給雲栩，而海兵都在秦越手裡，鎮北兵府一己之力是對付不了秦越的，除非跟南邊的鎮南兵府聯手。
然而，同時南北兩軍聯手，也不至於在短短的十年裡，讓代國亡國，連歷史都抹掉了。
秦晚煙一想到秦越病逝的下場，心就痛。
那麼沉著冷靜，隱忍剋制，那樣乖順懂事，明智明
理的弟弟，不該是那樣的下場！
見林鈺媛遲遲不回答，她一鞭子抽了過去，“說，否則本小姐現在就毀你的臉！”
林鈺媛直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秦晚煙揚起鞭子，林鈺媛嚇壞了，“不是鎮南兵府，是……是……”
秦晚煙意外了，“那是誰？”
林鈺媛既怕秦晚煙的鞭子，也怕洩露秘密，轉而求饒：“秦相，你放了我，我父親一定會感激你的！屆時，你想知道什麼，亦或者，你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與我父親詳談！我，我定會替你安排，我保證，此事絕不會讓九殿下知曉！”
一聽這話，秦晚煙那鳳眸兒就眯斂了起來，“是嘛……”
林鈺媛連連點頭：“秦相，雖然此次你帶兵打了勝仗，奪了糧草和餉銀，可是，無論是兵力亦或者財力，東慶都比不上蒼炎。再者，九殿下此次並未親自出手，否則你未必能贏。還有，女皇陛下對九殿下的心意，你也非常清楚。這場仗，你帶著東慶將士，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怕是都要拱手讓人。不如……”
林鈺媛壓低了聲音，才繼續道：“不如你我聯手，我保證能勸說我父親與你暗中聯手，共謀大計！以你的謀略和我父親掌控的兵力，在中州分一杯羹還是輕而易舉的！”
秦晚煙眸中閃過絲絲寒芒，“就憑我手上的兵和你鎮北兵府，你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
林鈺媛道：“我父親的籌
碼自是不只鎮北兵府。不如秦相現在就放了我，將我父親找來。想必，我父親會很樂意告訴你的。”
秦晚煙豈會打草驚蛇？
她走近，拔起匕首貼著林鈺媛的臉頰，“本小姐更想聽你說，你說，還是不說？”
林鈺媛嚇得身子都僵硬了，卻還是撐住，“秦相，如此機密之事，我一個女兒家斷斷是無法知曉的。你就算……就算殺了我，也無濟於事，反倒斷了這條飛黃騰達的路子！”
秦晚煙沒說話，利刃輕輕劃破了林鈺媛臉頰，林鈺媛嚇得驚叫：“不要！不要！”
然而，秦晚煙卻繼續，“毀了你的臉，再帶著你今日所說的每一句話去跟九殿下換……你說，我能換回什麼呢？”
林鈺媛大驚失色：“你不能這樣！你這最愚蠢的做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