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直呼他的名諱,還那麼自然,好似他們已經認識很久很久了。
兩人隔著大雨,穆無殤一時間都有些分不清楚,這份親近感是他的命定之感,還是這個女人有意製造。
他道:“也不過幾日,何來好久之說?”
秦晚煙道:“心急,自然覺得好久。”
穆無殤問道:“心急什麼?”
秦晚煙不假思索道:“心急見你呀!”
這話,無心者聽了不覺得怎樣,有心者聽了卻覺得曖昧。
穆無殤冷冷道:“妥了?”
這問的自是東秦女皇的事情。
秦晚煙連忙上前,遞上一封信函,“陛下心意已決,九殿下今日起便可調兵。”
穆無殤頗為滿意,“秦相,別忘了你我的約定。”
秦晚煙笑道:“九殿下多慮了,我 日日思念心上人,豈會忘記?”
穆無殤不再接話,只冷冷問道:“可還有別的事?”
秦晚煙搖了搖頭,“告辭!”
她說罷,轉身就走,頭都不回。哪知道,她剛要上馬,卻突然停住。她看了周遭侍衛一眼,鳳眸兒一閉,就給昏迷了過去。
“秦相!”古雨大驚,連忙過來攙扶。
穆無殤剛放下垂簾,立馬又掀起,“怎麼了?”
古雨一邊攙起秦晚煙,一邊道:“秦相突然昏迷,屬下也不情況。”
穆無殤似乎有所戒備,問道,“她的人呢?”
古雨道:“秦相獨自一人前來,並無待侍從。”
穆無殤猶豫了下,才道:“帶過來,就近尋醫!”
古雨要將
人送到另一輛馬車上,穆無殤卻道:“到本王這來,傳令下去,所有使臣按原計劃返回,不必等本王!”
古雨連忙將秦晚煙送過來,先摘了斗笠,要脫蓑衣,穆無殤跳下馬車,“我來。”
古雨有些詫異,不敢作聲。
穆無殤脫了秦晚煙的蓑衣,直接將人懶腰抱上馬車。
古雨也不敢耽擱,親自駕車尋醫。
穆無殤讓秦晚煙靠坐著,認真一看,這才發現她的呼吸有些重,臉頰、雙耳都紅紅的。
他摸了下秦晚煙的額頭,果然是發燒了。
想起他去相府那夜,這個女人似乎就著涼了,難不成已經病了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