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歡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小野貓……你可真真絕情啊!”
蕭無歡冷笑著,隨手就將朝暮宮的令牌連同那唯有能救他的“天牙”都丟進了冰海。
無論是令牌還是藥丸都漸漸被劇毒腐蝕,沒一會兒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蕭無歡看都沒有看一眼,徑自一步一步往前走。
雲栩自是看到蕭無歡丟了“天牙”。丟了“天牙”意味著蕭無歡並不想解掉
異血,他想一直活下去。
雲栩喃喃道:“你想等她嗎?”
蕭無歡的背影已經遠去了。
雲栩突然追了好幾步,大喊:“蕭無歡,我能託你一件事嗎?”
也不知道蕭無歡有沒有聽到,他仍舊繼續往前走。
雲栩又追了幾步,卻似乎不敢追近。
他遲疑了片刻,才又大喊,這一回聲音更大,“蕭無歡,如果……如果你能等到她!麻煩你,代我告訴她,我喜歡她!”
蕭無歡仍舊沒有止步,背影漸漸遠去。
雲栩也沒有再追了,直到蕭無歡的背影消失不見,他才轉身,雙眼通紅。
蕭無歡就這麼走了,從此,再也沒有人見過他,更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雲栩帶上平西軍的兵符,追上了上官燦他們。想封鎖通往冰海的所有道路,還得兵家出面。
這個時候,秦越已經同聶羽裳解釋了一切。
聶羽裳同蕭無歡一樣,想到了這二三十年來,冰海並沒有任何變故。
她道:“其實,他們未必回到了未來,也未必能在一起,對不對?”
秦越牽著馬,一步步往前走。
無話,預設。
兩人走了好一會兒,秦越除了解釋姐姐的事情之外,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聶羽裳難受至極,哽咽道:“你姐倒是狠心啊,我若非恰巧來採桃花,怕是……怕是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些事了吧?”
秦越這才開口:“她不是有意瞞你的。不過是……你已經離開了。”
聶羽裳無話了。
安靜了
許久,秦越才又解釋:“我也是因為百里玉姝,才能見上她一面。其他人,也都連同她告別的機會都沒有。或許……”
秦越是最理智的,可話到這裡,他還是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