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上官嶸的話，秦晚煙都忍不住笑了。
她道：“上官嶸，挨幾鞭子就感到恥辱了？你欺世盜名的時候，你背叛至親的時候，你羞於承認錯誤，而將一切罪責推卸給師父的時候，怎麼就不感到羞恥了？本王妃告訴你，今日就算你飛黃騰達，高高在上，而我淪為階下囚，我一樣瞧不起你！”
上一回，秦晚煙就揭了上官嶸自私虛偽的面具，這一回，則是將他最後的遮羞布，都撕碎了。
上官嶸臉色煞白，都不敢直視秦晚煙的審視！
秦晚煙走近，冷冷道：“何為恥辱？至親摯友，毫無一人瞧得起你，便是你此生最大的恥辱！”
“夠了！”
上官嶸終於受不了了，“夠了！”
他不想承認，卻無法迴避此時此刻的感受，被鄙視的感受，正是最大恥辱！
而他自幼藏著掖著天賦平平的秘密，最怕的不就是被至親和摯友鄙視，瞧不起嗎？
他看著秦晚煙，越發覺得自己其實一點兒都不瞭解她。反倒是她，將自己看得透透的！
他喃喃著：“夠了，你不要再說了，夠了，夠了……”
秦晚煙才沒心思繼續廢話，她質問道：“那日，你跟蕭無歡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不是沒想到上官嶸和蕭無歡被百里琿擒走，但是，她想不通，上官嶸為何又會來中州找韓慕白。
這中間，還發生了什麼事？
上官嶸看了穆無殤一眼，問道：“他這模樣，怕是被禁術反噬了吧？”
秦晚煙冷聲：“回答我的問題！”
上官嶸道：“我也不瞞你，上官堡所謂的禁術乃是無淵巫族的蠱術。我所學的歸虛之力，實際上是歸虛蠱，一旦內功耗盡，就只有死路一條。”
秦晚煙既琢磨出歸虛之力的天敵，自是知曉歸虛之蠱乃是死蠱。
只是，她冷厲地看著上官嶸，一言不發。
見秦晚煙那鎮定的表情，上官嶸忍不住問道：“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你和穆無殤所學的禁術，同歸虛蠱的道理是一樣的！一旦出現反噬，怕也喪命死不遠了！”
秦晚煙道：“你覺得韓慕白能救你？”
上官嶸道：“救我？呵呵，他騙了我！他告訴我內功一旦耗盡，便是歸虛之力的最高境界！我如今僅剩下一年不到的性命，都拜他所賜！”
秦晚煙發現不對勁了。
上官嶸繼續道：“韓慕白根本不是誠心效力於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蕭無歡的意思！如今，蕭無歡勾搭上了萬老閣主！他們許諾，只要我將韓慕白帶回去，就替我解除歸虛蠱。”
秦晚煙問道：“他們要韓慕白作甚？”
上官嶸道：“自是要不老泉！”
秦晚煙越發覺得不對勁。
上官嶸補充道：“蕭無歡巴不得自己早些成為異血者，好將蝕魂之力佔為己有！當初，昊皇也是這般許諾他，拉攏他的！可惜，他和昊皇都心懷鬼胎。”
秦晚煙也曾這麼懷疑過。
畢竟，除此之外，蕭無歡沒有其他理由背叛他們了！
可是，蕭無歡既同百里琿勾搭在一塊，應該知道蝕魂之力的秘密了。除非，百里琿並沒有跟蕭無歡說實話！
換而言之，蕭無歡可能會百里琿耍了。
“他也是活該！”秦晚煙徑自嘀咕，很快就追問“蕭無歡到底拿了韓慕白什麼把柄？”
上官嶸道：“不清楚，好像是有個心腹，落在蕭無歡手裡了。至於到底是何人，昊皇都不清楚。”
秦晚煙立馬就想到天華物寶的玉白凡。
她至今都還令人四處追查玉白凡的下落，奈何遲遲沒有訊息。萬萬沒想到，玉白凡落在蕭無歡手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