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
雲栩什麼不敢做?不過是想與不想而已。
他作勢要打,雲老太太嚇壞了,後退了一步,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雲栩要的,就是這效果。
他高高在上看著雲老太太,嘴角泛起一抹輕蔑,像奪回了審判權的惡魔!
他道:“老東西,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告訴女皇陛下,上官堡的事,你故意瞞著的,你別有企圖!”
雲老太太惱了,“你敢!你敢!”
雲芝尚不知道發生了多少事,她無比震驚,“雲栩,你,你怎麼……”
雲老太太確實是故意瞞著東慶女皇,但是,她並沒有什麼企圖。她不過是為了雲家的名譽而已!
她已經輸了,不能將雲家給輸沒了呀!
一旦東慶女皇知曉這層關係,必定要她去利用上官堡的。可是,她一點兒都不想去翻舊賬!
不為別的,只因為她其實是理虧的
她看著雲栩,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雲芝箭步過來,扶起雲老太太,“雲栩,你好大膽子,你到底想幹什麼?”
雲栩沒搭理她,繼續對雲老太太道:“這件事,上官嶸早就知道了,不過是顧著彼此的顏面,沒公開罷了。倘若,我鬧得天下人皆知,你說,上官堡還會保持沉默嗎?”
雲老太太氣得發抖,雲芝更是怒罵:“雲栩,你這個逆子!”
雲栩呵呵冷笑起來,“本少爺是誰的兒子,你們最清楚了,不是嗎?”
他特意朝雲芝看去,咬牙切齒罵一句,“你根本不是我娘!賤人!”
雲芝都被罵懵了,“你,你……”
雲栩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他也不知道,自己對眼前這個虛情假意的養母更恨一些,還是對那個狠心將他送給雲家的生母更恨一些。
他倒也不是太想去了解,去分辨。
他走出營帳的那一刻,只覺得有種解脫感,彷彿隱忍了那麼多年,終於以自己的方式,與一切都劃分清楚了,自由了。
此時此刻,他最想做的是尋法子去給秦晚煙報信。第一時間報信,多少也算將功補過吧?
大營裡,禾老已經從東慶女皇手裡接過藥方了。他看了一眼,似乎發現了什麼,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東慶女皇對藥材一竅不通,上頭好幾味藥材都還是第一次見。她問道:“這些藥材,可好尋找?”
禾老抬眼看去,許久不言。
東慶女皇都有些緊張了,“怎麼……”
禾老卻突然大笑起來,“不好尋,可是,在下都能尋到!這裡頭有兩味百年才生產的奇藥,老夫恰有收藏!”
東慶女皇喜出望外,“極好!極好!”
禾老連忙作揖,“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東慶女皇道:“朕要親自上雨台山尋不老泉,你一道隨朕前往,如何?”
禾老道:“陛下,方才聽雲老太太說那山中兇險,老夫不懂武功,只諳熟蠱術,怕是去了,會拖累陛下。”
他說著,揚了揚藥方,道:“陛下,老夫會在最快的時間裡,為你找齊這帖藥。”
東慶女皇無比期待,“好!好!”
不多日,東慶女皇帶著心腹,同雲栩、雲芝一道前往雨台山。而云栩的訊息,也送到了秦晚煙手裡。
秦晚煙看了密函,就罵了兩個字,“廢物!”
穆無殤看了密函,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一言不發。
他們並沒有直接上雨台山,而是去見了聶羽裳和程應寧。得知程應寧失憶,他們都非常意外。
秦晚煙為程應寧把了兩次脈,很肯定程應寧並沒有用過異血藥方,舊傷舊疾也都痊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