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道:“賭場和煙柳之地都打聽過了,沒人見過。”
秦越也沒追問,他起身來,交代道:“聶羽裳在樓上,你們守著,待她醒了再走。”
侍從詫異了,“聶姑娘?”
秦越面無表情,“別跟她說我來過。”
侍從不明白。
秦越冷冷看了他一眼,“記住了嗎?”
侍從立馬點頭:“小的明白,明白!”
秦越都要走了,卻又補充:“還有,去找套乾淨的衣裳過來,送上去!”
這衣裳自是給聶羽裳的。
侍從滿腹狐疑,卻不敢多問,只點頭。
秦越轉身就走,頭都沒回。高大筆挺的背影,消失在黎明前最深最深的黑暗中。
日上三竿,陽光刺眼。
聶羽裳緩緩清醒過來。她頭疼欲裂,眼睛都有些睜不開眼。
一晚上,她都蜷縮著,此時此刻,亦是如此。
良久,她才慢慢睜眼。
記憶停留在自己在樓下喝酒,具體的發生了什麼,怎麼到房裡的,她全都忘了。
她有些慌,聞了聞自己一身的酒味,小心翼翼撫摸臉龐和酸澀浮腫的眼睛。
很快,她起身跑到鏡臺前。只見鏡中的自己,一雙眼睛又紅又腫,儼然是哭過的。
她眉頭緊鎖,回憶了許久許久,愣是回憶不起來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是有人送她回房,還是她自己回來的。
她越想越煩躁,又見鏡中自己一副鬼樣子,更加煩躁。
為什麼要喝酒?
為什麼控制不住自己?
她是來尋仇的!尋仇的!!
聶羽裳閉了眼,良久良久,才讓自己慢慢地平靜下來。這時候,敲門聲傳來,是侍從過來了。
“聶羽裳,你是不是醒了?”
聶羽裳詫異了,連忙去開門。
侍從出示了令牌,遞上一套乾淨的衣裳,“聶羽姑娘,我等隨越少爺到附近尋找二少爺,昨夜不巧在這客棧遇到了您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