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羽裳笑道:“說吧。”
“你告訴他。”顧惜兒猶豫了下,又道:“他最怕煙姐,你不必跟他說是我說的,你幫我轉告煙姐便是!讓他凡事冷靜,切勿衝動,尤其不要受人挑釁。”
她急匆匆卻取了一個袖珍的小罐子過來,“就知道他著急,把這個給忘了。”
聶羽裳狐疑地開啟,只見裡頭藏著幾顆糖葫蘆。
聶羽裳哭笑不得:“那兔崽子,是三歲小孩嗎?還隨身帶糖了?”
顧惜兒無奈,“他就好這個,都上癮了。”
聶羽裳收好了,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突然湊近,“小妮子,姐私下問你個事。”
顧惜兒道:“羽裳姐儘管問。”
聶羽裳低聲道:“你跟那兔崽子為何一直分房睡?”
顧惜兒嚇了一跳,“沒,沒有!”
聶羽裳饒有興致地笑著,“我都盯你們幾天了,你還不實話?”
聶羽裳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鬧矛盾還瞞著大家?”
顧惜兒更緊張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聶羽裳倒也沒再為難她,道:“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沒什麼事情是說不開的!那兔崽子都快為絕命谷的事情急瘋了,也沒忘要叮囑你,這分明是把你放心坎裡,比什麼都重要。”
顧惜兒愣了。
聶羽裳又道:“你也念著他,擔心他。你說你們倆,為何非得透過煙姐來傳話,煙姐遲早把你們踹得遠遠的!”
聶羽裳說罷,摸了摸顧惜兒的腦袋,就離開了。
顧惜兒卻愣在原地,她思索起來,也不知道想了什麼,神色比剛剛還慌張。
她下意識按住自己的心坎,一顆心跳得可快可快了。
聶羽裳回到秦宅,猶豫了片刻,還是敲了秦越書房的門。
屋內傳來秦越低沉的聲音:“何人?”
聶羽裳道:“我,聶羽裳!”
很快,門就開了。
秦越面色平靜,黑眸裡透出了些許天生的冷硬。他問道:“何事?”
聶羽裳剛要開口,他卻又道:“進屋說。”
聶羽裳落落大方走進去,秦越收拾了椅子上的兵書,道:“坐。”
聶羽裳卻站著,說了絕命谷的事。
她認真道:“你姐讓你儘快把那幾個歸降的殺手找齊了,弄清楚絕命谷的情況,若是能畫出地圖,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