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煙對結界術不是非常瞭解,卻也知曉這是一門非常耗費心神的本事。
只是,直覺告訴她,這隻狐狸又想搞什麼事情了。
蕭無歡捂著嘴,又打起呵欠。他一開始是裝的,可一打起呵欠來,竟真的疲了。畢竟,三天三夜沒休息好是真的。
秦晚煙目露審視,不說話。
蕭無歡偏頭看去,問道:“你也一天一 夜沒睡了,要是還不困,你再逛逛去,說不定還有發現。”
他往周遭看了看,尋了一顆大樹下的草 地,坐了下來,才繼續道:“本尊就在這兒睡一覺!本尊這既是睡覺,也是養心神,得自然醒才能精神。”
修長的手指抵在唇上,懶懶一笑,“噓,千萬別吵醒我。”
秦晚煙一聽這話,越發覺得不對勁。
蕭無歡朝她揮了揮手,便靠在樹幹,大長腿交疊,雙臂環抱,閉上眼睛。
秦晚煙走了過去,居高臨下質問:“你得睡多久才能精神?”
蕭無歡喃喃道:“不好說。”
秦晚煙追問:“那大概是多久?”
蕭無歡沒回答。
秦晚煙踹了下他的腿,“起來,別跟我裝了!”
蕭無歡這才微微掀起眼皮,嗓音都透著倦懶,“真沒騙你,本尊早點恢復精神,咱們就早點出去。”
他慵惓淺笑,紫眸溫軟而寵溺,“聽話,別吵,自己去逛逛。”
說罷,他打了個呵欠,別過頭去,又閉上了眼睛。
秦晚煙心有懷疑,怎麼可能離開?
她移步到旁邊的樹陰下,負手而立,小蠻腰筆挺,冷著臉,盯著蕭無歡看,就好似看守戰俘的軍官。
蕭無歡偷偷睜眼看她,立馬又閉眼,開心地嘴角險些泛起。
他要的不正是她懷疑他嗎?
他要的不正是她守在身旁嗎?
大騙傷情,小騙怡情。
他又忍不住偷偷 看了一眼,才又閉眼,倦意更濃。
倦了會犯困,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可是,於他而言,疲倦歸疲倦,睡意歸睡意,二者從來都不是等同的。
哪怕再疲倦,也都毫無睡意。
要麼在熟悉的琴瑟絲竹聲中沉淪失神,不知不覺有了睡意;
要麼在一番輾轉反側,頭痛欲裂的煎熬,筋疲力盡中生出睡意;
要麼一顆夜魘入夢,都不知道睡意是何物……
都說失眠是心中掛著事,事了,心便安,心安好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