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羽裳瞪大了眼睛,驚著了,甚至都有些慌了。
秦越的意思是……
可秦越卻甩開她的手,“不是我!我說的是萬一!”
他似乎怕她不信,又道:“這麼多年,你遇到多少像他的人,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你……你是受了傷!可受了傷就可以隨便傷別人嗎?招惹過就丟,膩了再找嗎?”
聶羽裳無話。
秦越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沒法與你共事,如果可以,也不想再見到你。我與我姐說清楚去!”
他說罷,大步流星,往包廂走去。
“你站住!”
聶羽裳慌了,大步追去,“秦越,你給我站住!”
除了一直陪著自己的肖媽媽,從來沒有人知道,她撩 撥的男人,每一個都像程應寧。
那些男人,雖不知真相,卻何曾動過真心?
有圖她的酒,有圖她的財的,有圖她的權勢的,也有圖開心的。
誰會圖她的感情呀?
面對她這種一身風塵氣息的女人,誰會像這個傻弟弟一樣,這麼較真啊?
為什麼總要逼著她認真地活下去?
他知不知道,有些人較真起來,根本活不下去的!!
這是她藏得最深的秘密,若非那夜醉酒,秦越不會知道。若非跟秦越提及爭執,也不會引來蕭無歡那句話!
她一點兒都不願意這不堪與疼痛,被人掏出來,曬給所有人看!
聶羽裳緊隨而上,“你一定要這麼做嗎?”
秦越不答,仍舊走得飛快。
聶羽裳又追,“對不起!”
秦越仍舊不搭理。
聶羽裳大聲道:“對不起!”
秦越還是不理睬。
聶羽裳拽住了他的手:“我說,對不起!你聽到沒有!”
秦越甩開,冷冷甩了她一句:“不可原諒!”
聶羽裳不追了,眼睜睜看著秦越進屋,一步一步走到了門邊,卻沒有進去,就在一旁牆上靠著,聽著。
然而,秦越並沒有提及與程應寧有關的任何一個字。
他一進門就遞給秦晚煙一封信函,認真道:“姐,這幾日收到陳清明的訊息,造船廠一切順利,皇上已經下令鎮安軍府徵兵,我對父親和秦耀祖都不放心,我得到軍中去了。”
秦晚煙聽著,點了點頭。
秦越又道:“聶姑娘大仇未報,姐姐與九殿下也尚未尋到蕭無歡與季天博,聶姑娘留在姐姐身旁,最為合適。聶姑娘是可用之人,相信姐姐用人不疑,疑人也不會用。我手上幾件事,她都能勝任,不如,都移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