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無殤忍俊不禁,笑了。
秦晚煙越發尷尬,伸手要奪,穆無殤早防著了,揶揄道:“丟了也是丟了,不如送本王吧。”
秦晚煙壓根沒想丟,昨晚上特認真地畫完整了,還費了不少心思想好了如何裱背,裱框。
她也不搶了,更不搭理他的玩笑,直接伸手過去,“還給我!”
穆無殤再次忍俊不禁。
他將畫像開啟,鋪在桌上,認真看了一番,滿意極了。
他也不玩笑了,淡淡道:“昨日走得急,忘了落款。”
他提筆補上落款,標註了時間是昨日。他將筆遞給秦晚煙,“過來。”
秦晚煙沒說話,卻還是接了筆。
她遲疑了下,落了款,並非公子秋的名字,而是“秦晚煙”三個字,時間是三日前。
穆無殤印了私印,是一個古體的“九”字。
秦晚煙並沒有用公子秋的印章,也用了私印,也只有一個字:“煙”。
兩人也不爭了,各自看著畫中的對方,特別安靜。
也不知道為什麼,秦晚煙突然想起了無淵島戰神殿裡,那幅繫著荊棘藤的畫。
待墨跡幹了,穆無殤才將畫收起來,遞給秦晚煙。
他頗為認真:“好好收著,若真丟了,本王唯你是問。”
秦晚煙連忙接過,又藏回櫃子裡去,生怕他後悔。
穆無殤見狀,嘴角越發上揚。
秦晚煙本還想說幾句,可一回頭就見穆無殤在笑,立馬掉頭逃走。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大堂裡,聶羽裳一手支著腦袋,懶洋洋喝著醒酒湯。
見秦晚煙下落,她立馬招手示意秦晚煙過來坐。她問道:“昨晚上,你送我回來的?”
秦晚煙反問:“你去哪喝酒了?”
聶羽裳道:“須盡歡呀,奇怪了,不是你是誰呀?”
正說話著,秦越從一旁走過。他明明聽到聶羽裳和姐姐說的話,卻當做沒聽到,只喊了秦晚煙一聲姐,就往樓上走了。
秦晚煙卻將他喊過來,問道:“什麼時候醒了?”
秦越道:“昨兒半夜。”
秦晚煙又問:“可有哪不舒服?”
秦越道:“沒,小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