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澤看著蕭無歡,震驚且疑惑。
他都不知道鬱家有傳家之物,蕭無歡是怎麼知道的?
鬱澤心裡藏不住事,立馬質問:“蕭無歡,你騙我的吧?”
蕭無歡自是從鬱心和蘇姝那場談話裡聽來的,他本不確定鬱澤這個傻子知不知道此事,這一試探,他就心中有數了。
他在一旁坐下,把玩著病歷,越發興意闌珊,“半點用處都沒了。”
鬱澤聽不懂,“你,你什麼意思?”
蕭無歡也懶得繼續試探了,問道:“戰神鑰匙不是你鬱家的東西,你父親為何還要守護?”
鬱澤反倒懷疑起蕭無歡在試探他,冷冷質問:“你知曉的不是比本少爺多嗎?”
蕭無歡突然將病歷甩在桌上,“啪”一聲特別響亮。
鬱澤心頭一咯噔,見蕭無歡紫瞳轉冷,立馬就慫了。
蕭無歡起身,一步步走過來,陰鬱的眼神直逼鬱澤的眼睛,“從現在開始,本尊問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答得讓本尊不高興。本尊就先毒啞你,再砍了你的雙手雙腳!”
鬱澤嚇得臉色煞白,連著後退了好幾步。
蕭無歡逼近,又道:“毒啞了,就不能說了,砍斷了腳,就不能寫了。對吧?”
鬱澤又害怕,又不解,不停地後退,只覺得蕭無歡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陰鬱氣息,好似個邪魔。
沒一會兒,他就退到牆上,無路可逃了。
蕭無歡逼到鬱澤面前,嘴角泛起了一抹邪佞的弧度,“然後,本尊再令人將你和病歷一併送去醫學院。告訴所有人,毒害你父親的是你的好姐姐鬱心,你包庇了她……”
鬱澤如今最在意的不過這件事了,他直搖頭,“不,不……”
蕭無歡無動於衷,繼續道:“而她,卻不念手足之情,一言不合,竟要滅你的口,親手將你折磨成這個鬼樣子!”
鬱澤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會有人惡毒到這種地步。
然而,更惡毒的還在後頭。
蕭無歡徑自思索了一番,道:“不行,韓慕白在那兒,萬一把毒解了,就不好玩了。本尊還是挑斷你的聲帶吧。”
說罷,他拔起匕首,把玩起來。
鬱澤的背後已經溼透了,雙鬢亦冷汗直流,慌得腦海一片空白,話都說不出來了。
蕭無歡似乎被自己這好主意逗開心了,心情好了不少,又開始試探。
“對了,你父親也不能放過!本尊還得告訴世人,你藥王宮鳩佔鵲巢,以守護的名義,世世代代佔了七巫聶氏的戰神鑰匙,野心勃勃,居心叵測!”
鬱澤沒想到蕭無歡真知曉那麼多。
他驚恐到了極點,轉而憤怒,猛地推開了蕭無歡,“你不能這麼做!!”
蕭無歡始料不及,後退了兩步。
他非但不惱,反倒笑得更開心了,“鬱少爺,你們全家,還真沒一個好東西!深受赤戎民眾擁戴的藥王宮,早也該易主了!”
鬱澤徹底惱了,“我鬱氏乃戰神家臣之後,戰神鑰匙可滅戰神,我鬱氏無論是奪那鑰匙還是守那鑰匙,都是天經地義的!你們一個個,才是野心勃勃,居心叵測!”
家臣?
蕭無歡著實意外,只是,他嘴角的笑越發邪肆陰鷙,“你啞了,你父親死了,真相就永遠不會有人知曉了!”
鬱澤怔了,誤以為今早送去會診堂的病歷就是蕭無歡送的,“你、你對我父親做了什麼?”
蕭無歡沒回答,繼續道:“就剩下你姐了呀……幫烏蘭沁作弊已臭名昭著了,再加上為奪戰神鑰匙,毒害父親胞弟,嘖嘖嘖……你說,她和過街鼠比,世人會先打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