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心與蘇姝雖然算不上交心的閨蜜,但也是交好多年的好友,她非常瞭解蘇姝的外柔內狠,滿口謊言。
她立馬起身:“好,你現在就帶我去見!”
然而,蘇姝掩面竊笑,慢條斯理坐了回去。
她並沒有殺了楚三條,而是關押在誰都想不到的秘牢裡。她豈能讓鬱心輕易見著?
她道:“姐姐著急什麼呀?姐姐先跟妹妹說說,這圖騰是你家的,還是你們家偷別人的?”
聽了這話,鬱心更驚,盯著蘇姝看,半晌都沒說話。
蘇姝明顯是在試探,她無法確定,鬱氏是七巫之後,還是同她蘇家一樣,鳩佔鵲巢。
藥王宮的變故,她有關注。
只是,楚三條與她說了真相後,她就更加關注了。
她又道:“藥王宮地宮下的戰神鑰匙,被秦晚煙和穆無殤拿走了,對吧?”
鬱心也不傻,反問道:“你既然知曉那麼多,何必再問我?你到底想做什麼,不妨乾脆點,直說!”
蘇姝輕輕嘆息,取出了一份病歷,遞上。
鬱心開啟病歷一看,立馬慌了神,她手一抖,病歷掉在桌上,打翻了茶水。
這病歷,不是別人的,正是她父親的,是鬱澤親自整理抄寫的!
鬱澤昨晚上才跟她吵架了一家,跑了出去,難不成犯在這個賤.人手裡了?
這個女人,昨日邀他們姐弟倆來別院住,怕是早有準備了!
鬱心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打落了蘇姝的絹扇,“你跟鬱澤說了什麼?”
蘇姝往地上的絹扇看去,眼底劃過一抹不悅,卻還是自己躬身撿起了。
她仍舊笑得溫婉無害,“我看他心情不好,就同他閒聊了幾句,順道問候了下令尊,哪知道……”
說到這裡,蘇姝忍不住笑起來。
鬱心臉色鐵青,轉身就要去找鬱澤。
蘇姝卻將她攔下,“你弟弟倒是個孝順的孩子,可惜呀,缺心眼兒,呵呵!”
昨夜,她逮了機會,追上鬱澤,原本是想試探試探戰神鑰匙的事情,哪知道,鬱澤竟求她幫忙。
說是父親得了怪病,好幾個月都不省人事,對外卻只宣稱靜養。藥王宮現在由他主事,姐姐在背後幫他。
他本就想來蘇家求醫了,奈何姐姐一直有顧忌。這一回,趁著會診大會的機會,他帶了病歷來。
他求她幫忙隱瞞此事,將病歷匿名送去醫學院,給一個診斷。
蘇姝將鬱澤說的話,複述了一番。
鬱心忍無可忍,在心中罵道:“不長腦子的廢物!”
蘇姝揚了揚病歷,“這病歷我瞧過了,還真瞧不出什麼來。不過……我父親就不一定了。萬一,我父親也瞧不出什麼來,還有清平寺的韓大夫呀!你說,你父親會不會是……被下毒了!”
鬱心氣急,要奪那病歷,蘇姝立馬避開,隨即一旁的兩個侍女上前,持劍擋了鬱心。
蘇姝問道:“姐姐,你說若真是被下毒了,那是誰下的呀!”
她若有所思起來,又問:“對了,姐姐是因為被當眾驅逐鬱家,才不敢公開露面,只能躲在鬱澤背後,給他出主意吧?這件事,鬱家的長老們,還不知情吧?”
鬱心握緊了拳頭,差點就動手了,“夠了!”
蘇姝彷彿是故意氣她的,一副天真的樣子,“姐姐,萬一下毒的事情在會診大會上被當眾揭穿了,那你豈不……天呀!這後果我都不敢想!”
鬱心簡直要氣瘋,“閉嘴,你到底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