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歡嘴角的譏諷更甚,“如果不是,就把你的匕首拿開!本尊才是朝暮宮的宮主,你算什麼東西?”
“好,好!你才是宮主!”
季虎說著,看似要放下匕首,卻冷不丁朝蕭無歡脖頸上的傷口狠狠刺去!
蕭無歡立馬扼住季虎的手腕,然而,他傷得太重了,根本攔不住。
就這樣,尖銳的匕首刺入傷口,鮮血一下子迸射出來。
季虎仍舊握著匕首,力道拿捏地極好,避開要害,又足以完全牽制。
蕭無歡無力地靠在樹幹上,放開了季虎的手。
季虎靠近,在他耳畔冷笑:“蕭無歡,你掩飾很好,可惜騙不過我!睡得那麼沉,又沒有服藥,呵呵,你分明是重傷!”
重傷?
蕭無歡眸光微滯。他確實是重傷,只是,曾經多少回重傷得差點死掉,他都不曾沉睡。
若非季虎提醒,他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竟睡著了,還睡得這麼沉。
他很快就緩過神,呵呵笑起來,“是,又怎樣?殺了我,嫁禍給穆無殤?”
被拆穿心思,季虎惱羞成怒,一拳頭狠狠打在蕭無歡腹上。
蕭無歡嘴角鮮血直流,邪魅好看的紫瞳裡,玩世不恭的笑意更濃。
“不敢呀?哈哈,哈哈哈!你永遠不敢違揹他的命令,所以,你永遠都贏不了我!哪怕你是嫡子,也永遠贏不了我這個野種!”
季虎越發惱羞,“閉嘴!你給我閉嘴!”
他一拳一拳地打,可是,蕭無歡非但不求饒,反倒笑得更大聲了。
慘白的臉上,嘴角的血跡紅得那樣觸目驚心,紫瞳裡恣意不羈的笑卻美得無法形容。
終於,季虎徹底被激怒,失去了理智也失去了防備。
蕭無歡冷不丁拔起脖頸上的匕首,狠狠衝他右眼刺了過去!
“啊……”季虎始料不及。
蕭無歡趁機一掌震開他,轉身就逃……
上官燦跟著火舞過來時,密林裡已不見任何人影,只留下一灘血跡。
冰戈也不見了。
火舞著急地繞著上官燦一直飛,上官燦原本不知道火舞讓他過來做什麼。
見了血跡和被壓壞的枝葉,他大致猜得到是蕭無歡。
只是,他詫異極了,“明顯打鬥過,難不成有人早我們一步?也想殺蕭無歡?”
他想了想,又道:“不對呀,蕭無歡不逃走,躲這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