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霞,淨胡說!”雲霞說出口,木蘭就有點架不住;再看儒生,也是面上帶著尷尬。副書記哈哈一笑,說:“哈哈,木蘭這麼潑辣的姑娘也害臊?我看你們是很般配,只是這話讓雲霞說了。說真的,你們都在這,我想給你們撮合撮合,算好事一樁吧?!”
原來雲霞和她爸早就合計好了的,要介紹他倆談物件。對木蘭來說,這件事來的太突然,所以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儒生雖然有準備,也還是心裡突突亂跳,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雲霞笑道:“儒生,木蘭姐,你們是不是感到很突然?其實我們也是看到儒生後才想到的,簡直是絕配……儒生怎麼樣,木蘭姐你也看見了,人物一流,又是高中生,是不是符合你的條件?”
副書記也說:“儒生,有些話必須和你說明白,其實我們也都有私心,就是以後讓安安有個伴,讓他覺得有親人……但我們絕沒有騙婚的想法,木蘭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好姑娘,你承認嗎?”
這話儒生承認。什麼叫般配?讓人一眼看上去,就相信兩人應該是一對,換誰也覺得不順眼。看看儒生,再看看木蘭,就覺得再也找不到比他倆更合適的人來了。但儒生的心早有所屬,所以他不會答應。
“您想多了大伯……”儒生趕緊說道:“我知道您是一片好心,木蘭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好姑娘,只是我……”他幾乎說出他已心中有了人,但隨即想到,現在說出來還為時過早。
副書記卻理解錯了:“呵呵,我知道你想什麼,不就怕家裡老人不同意嗎?沒事,一開始誰都會捨不得,你想哦,養了二十年的孩子,突然跑到別出去了,老人能不掛念?這都正常,但老人不能把孩子老是拴在褲腰帶上,老是不出窩的小鳥是飛不高的。”
安安一直沒說話,雲霞就偷偷踢他一腳,使眼色讓他也說兩句;安安一驚,馬上明白過來。安安知道儒生堅決不當倒插門,卻不得不敷衍幾句:“儒生,大伯說的有道理,假如你考上大學,可能就不一定會安排到爸媽身邊,不還是離開爸媽?”
儒生苦笑,背地裡卻恨不能抓住安安的耳朵揪三圈;安安貪戀雲霞的美貌也就罷了,何必也幫他們說好話?儒生只能這樣說:“大伯,安安,事情來得太倉粗,讓我想想吧。”
木蘭本是一個聰明爽朗的女孩子,忽然有了這樣大的變故,也是措手不及,臉上飛起一片紅暈;畢竟是自己的終身大事,木蘭突然害羞起來,低下頭不敢看儒生。
副書記對儒生的回答不甚滿意,但也無可奈何,說:“儒生,過了這個村,可沒了這個店,木蘭這樣的女孩打著燈籠也難找,要不是木蘭眼目高,有二十個木蘭也嫁出去了。我看木蘭對你倒還有意,沒說別的話,希望你也儘快答覆她才好。”
儒生和安安回來,正是當地人做晚飯的時候,十點多一點,木蘭也和他們一塊出來,說回去幫忙做飯;安安故意加快了腳步,分明給兩個人躲空。儒生本來要追上去,但又一想慢了下來。
木蘭也慢下來,她看出儒生有話要說,低著頭慢慢走;這樣什麼時候也走不到一塊,儒生索性停下來,等著木蘭攆上來。儒生說:“木蘭,有幾句話守著人我沒說,你願意聽嗎?”
木蘭抬起頭,有點不解得看著儒生,雖不說話,但問號卻明顯的打在臉上;儒生就一路說下去:“木蘭,你是個人見人愛的好姑娘,我不能欺騙你,我是絕對不能倒插門的。但我知道你們就是要找倒插門女婿,我實在是做不到,請原諒哦!”
木蘭驚訝地抬起頭,說不出有多吃驚。想不到儒生在這樣地情況下竟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她不知如何是好。她想了想,從貼身口袋裡摸出一個物件來,什麼話也不說,塞給儒生。
木蘭拿的是什麼?儒生疑惑,但馬上就知道了,是一塊散發著淡淡幽香的手帕,讓儒生感到眩暈。儒生道:“木蘭,你是什麼意思?我沒有出汗呀?”
“嘻嘻,你什麼時候出汗就什麼時候用,我走了……”木蘭輕輕笑道。儒生醒悟過來,木蘭卻早已像一隻快樂的小鳥飛走了,只留下傻呆呆的儒生站在那裡。
“走吧儒生哥,木蘭這時間早到家了,我們也回去吧,嘿嘿嘿……”安安奸笑著說;他知道儒生和木蘭肯定會有話說,雖然具體故事不可而知。但儒生居然沒有拒絕木蘭,安安實在大出意外。
“安安,我問你,木蘭為什麼丟下一塊手帕?是不是有什麼說法?”儒生對木蘭的做法始終不放心,安安比自己來得早兩個月,也許他能知道。
“呀!木蘭都給你手帕了?這麼說你同意你們的事了?”安安顯得非常高興,儒生聽了卻暗暗叫苦,問:“安安,你把話說明白,我已經告訴了木蘭,我是不會做倒插門的,這不是明明白白推辭了嗎?為什麼她還要送我手帕?”
安安說:“這就奇怪了,她這樣應該知難而退呀?莫非你的話她沒聽明白?要不就是你說的話太含糊,木蘭理解錯了?但今晚你收了她的手帕,就代表她已經表明自己的心意了,你就是她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