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有其他女人,未必沒有喜歡著你。”
“我要的,你從不明白。你從未真心地在意過我,還什麼喜歡。”
宋明嵐淡淡地看了李氏一眼,嗤笑了一聲。
“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自己的利益。你以為自己聰明絕頂,其實也不過如此。”她不再和寧王話,將若有所思的寧王撇在身後走到了忠靖候的身邊,見這位哪怕是暴怒的時候依舊在留心自己和寧王話的老父親尷尬地收回目光,就笑了笑。
“父親準備拿太太怎麼辦?”
“送她去莊上去!”忠靖候見李氏委頓在地央求,就惡狠狠地道。
這個時候後悔了?
晚了!
“莊上又有什麼趣兒呢?且興師動眾地送到莊上去,只怕要鬧得沸沸揚揚。”宋明嵐一雙清冷的眼睛落在抬頭畏懼看來的李氏身上,只覺得時光流轉,彷彿當年那個幼無力的自己跪在這些主宰自己命運的長輩面前不能自主。
她紅唇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個絕豔的笑容。
“老太太正病著,這時候……父親就不要叫人看侯府的笑話了。不若就老太太身上不好,太太為了孝道,去為老太太跪經好了。”見李氏倉皇地抬頭看著自己,目光驚恐,宋明嵐就對若有所思的忠靖候欠了欠身。
“前兒女兒禮佛的那處山寺清幽幹淨,乃是誠心禮佛為老太太祈福之處,又離這帝都很遠,父親,您不想看見太太,不如送太太去那山裡日後也見不到她。太太日夜禮佛,也是為了老太太,別人也不出什麼來。”
她的聲音柔和,可是一雙眼之中泛起了幽深的漣漪。
李氏對上她幽冷的眼睛,陡然驚懼起來。
“這……”忠靖候目光一亮,果然就沉吟了起來。
將李氏以禮佛之名送走,那自然也不會再有關於忠靖候夫妻不和的流言蜚語。
還會令忠靖候身上背負孝順的名聲。
畢竟,他們夫妻分離,卻都是為了老太太的身骨兒。
“不!侯爺你不能!我錯了,不要把我送走!往後我乖乖的,再也不敢了侯爺!”
見忠靖候要答應,李氏頓時爬過來苦苦抱住了忠靖候的腿。
“怎麼?太太不願為老太太跪經祈福?這可是大不孝啊。”宋明嵐就微笑著道。
當年她的一個女孩,也不敢去,李氏就是這樣回應她的。
那個時候這個女人的心裡,是不是也帶著她此刻這等居高臨下,主宰別人性命的得意?
那時她笑吟吟的嘴臉還在眼前。
李氏聽著這樣熟悉的回答,突然就想到這是曾經自己過的,一時竟不出話來。
她知道宋明嵐想要做什麼了。
當年,她將宋明嵐關在深山之中八年,令她悽苦無助。
如今,宋明嵐以牙還牙,也將她送到了那深山之中,叫她感受那樣恐懼荒涼的滋味兒。
這一刻,李氏只覺得眼前發黑,搖搖欲墜。
因果迴圈。
宋明嵐是要她得到當年她受到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