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是鴻門宴,那還能什麼呢?
宋明嵐理所當然地微笑,氣,越發如同神仙妃一般,宋明嵐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得不承認宋家的女不論是聰明人還是蠢貨,都生了一張極致美麗的臉孔。
“姑母可別以為這是你一個人的事,您被安泰公主視若奴婢,將姑丈與表哥,將成國公府百年門楣放在哪裡?做世家貴婦,卻要在皇族面前卑躬屈膝,失了風骨,許姑母自以為自己在安泰公主一個輩皇族面前春風得意,可是卻只怕不知道,自己成了整個帝都與勳貴中的笑柄,連我們這些侄女兒都要被姑母牽連。那些世家只怕恐我們都是與姑母一般,為了討好的公主,恨不能趴在地上給人當了狗。”
美豔絕世的少女,紅唇微啟,出的話卻如同刀一般鋒利。
成國公夫人都傻眼了。
她真是想不到,自己才了一句話,卻叫宋明嵐幾乎指著自己的鼻尖兒罵了自己一頓。
“放肆!”她氣急敗壞地一巴掌拍在桌上,兩根長長的鮮豔的指甲都被摔劈了。
宋明嵐不過是笑了笑。
“姑母在我面前惱羞成怒不妨事,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開的呢?”她眉目溫和,可是叫成國公夫人卻比之前的厲害潑辣還要可惡,此刻挑了挑自己優雅的眉尖兒意味深長地道,“你可別叫姑丈惱怒了。姑丈在前朝呼風喚雨,為人崇敬,可卻有姑母拉姑丈的後腿。我真是擔心……”
她見成國公夫人已經不是一般的惱火,方才進門時對自己的輕慢都化作了火焰,就意味深長地笑了。
“母親,你瞧瞧這混賬丫頭,竟敢頂撞長輩。”
成國公夫人一向是自己鬥不過就找別人為自己出頭的,急忙去看沉默不語的忠靖侯太夫人。
她一雙嫵媚的眼裡都是怒意,拍著自己胸口大聲道,“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國公府與咱們侯府?安泰公主是貴妃娘娘面前最得寵的公主,一向為貴妃娘娘倚重。什麼風骨不風骨的,我聽不明白,我只知道這裡頭有好處。可您瞧瞧這死丫頭,她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輩?!”
死丫頭一張嘴就罵得她狗血淋頭,半點兒尊重孝順都沒有,就這樣的丫頭,成國公還想叫宋明嵐嫁到國公府去。
那不是催命是什麼?
成國公夫人都要氣哭了。
“你閉嘴!住長輩的,混沒有個長輩的體統,你還去怪三丫頭?”
忠靖侯太夫人卻出人意料,將成國公夫人給罵了。
“母親?”成國公夫人都驚呆了。
“三丫頭句句的都在理,難道錯了什麼?她每一句話都是為了咱們家的榮光,偏你卻要作踐人?”忠靖侯太夫人心裡如今是滿肚的怒火。
秦青並未在她的面前隱瞞對李氏的陷害,於是老太太知道了,李氏是沒有紅杏出牆,兒頭上是沒綠,可是這李氏真是太惡毒了。她竟然想要毀掉自己幾乎所有的孫女兒,這比一個婦人與人私通要狠毒多了。
忠靖侯太夫人只恨李氏蛇蠍心腸,進而厭恨了宮中的李貴妃。
若沒有李貴妃幫襯,李氏哪裡能辦得那樣周全,敢在白馬寺胡來?
這裡頭的關節輩不明白,只是只怕是有李貴妃的首肯的。
李貴妃將手伸得這麼長,忠靖侯太夫人想想就覺得滿心的憤怒。
她甚至都有些厭煩了李氏所出的宋明月與宋明婉,就算這兩個女孩兒素淨幹淨地來給她請安,也只是淡淡的。
因此,雖然宋明嵐的話並不中聽,可是卻到了忠靖侯太夫人的心裡去。
她們這些豪門世家,可以對皇族恭敬謙和,可是卻絕不能給皇族做奴才,去做狗!
“母親怎麼對我這樣無情?”見忠靖侯太夫人的聲氣今時不同往日,成國公夫人也怕了幾分,她最是個欺軟怕硬的人,怯怯地看著一張老臉通紅的忠靖侯太夫人,低聲流淚道,“她給母親灌了什麼迷魂湯?打從她回來,母親的心裡眼裡就看不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