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嵐的目光,也落在蕭清鴻妖美的臉上,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
宋明婉的這個提議,顯然很能將李氏給救下來。
只要楊國公醒了,不肯認賬,並且告訴大家自己看上的是自己,那李氏就能夠逃出生天了。
只是,哪裡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楊國公簡直就是被捉姦在床,就算是日後還要涉及宋明嵐,可都會叫世人當做李氏這個做繼母的賊心不死,攛掇楊國公去侮辱宋明嵐的清譽,到時候李氏的名聲更臭不,只怕還會連累宮中的李貴妃的名聲。畢竟是嫡親的親姐妹,李氏為人這樣不堪,那李貴妃又是什麼好東西呢?只要蕭清鴻有一點的心機,都不會答應宋明婉的提議,她也是該叫宋明婉知道,所謂的五皇,她們的未來的靠山,其實根本沒有將她們放在眼裡。
想到這裡,宋明嵐紅潤的嘴唇微微勾起。
“不會有人相信的。”果然,蕭清鴻就拒絕了。
宋明婉淚眼朦朧,可憐極了,眼巴巴地看著蕭清鴻,無助又依賴著他的樣。
“表哥,真的不行嗎?”
“只會令事態雪上加霜罷了。”蕭清鴻才不會在這個時候出頭,更何況他厭惡著將李貴妃也帶累了的李氏,眼底的冰冷,也只有正依戀地靠在他懷裡的宋明婉看不見了。他頓了頓,方才淡淡地道,“流言蜚語,你們最近都不要放在心上,唯一要做的,就是請侯爺,請侯太夫人原諒。”他後悔死了,若不是今日一時興起,不會來了白馬寺,也不會遇到李氏母女這幾個蠢貨。
“父親……”宋明婉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外頭的人怎麼非議母親都不要緊,可是一定要父親相信母親才行呀。”她流淚央求著蕭清鴻,那痴戀的樣,彷彿少女將一顆心都捧給了面前尊貴的皇,又卑微又依靠,彷彿五皇就是自己的一切,她哽咽地央求道,“表哥去與父親,母親是被三姐姐陷害的吧?不然,那府裡我們與母親,只怕真的沒有活路了。”忠靖侯與李氏的感情本就大不如前,若是今日的事兒被忠靖侯知道……
宋明婉想想都不寒而慄。
“你讓我去與你父親好話?”蕭清鴻淡淡地問道。
他俊美的臉上突然沒有一點的表情。
“不必許多的好話,只將母親的無辜……”
“六姐這話就錯了。”就在此刻,宋明嵐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一個女嬌媚多情的聲音,她詫異轉頭,卻見身後走來了一個穿著大紅百花裙的妖嬈的女,這女妖嬈多情,顧盼流轉,一顰一笑都帶著一種令人渾身酥麻的媚意,瞧著多了幾分風騷,還有一雙雪白的手臂,從隱隱的半透明的長袖之中透出來,朦朦朧朧,令人口幹舌燥。她雖生得不及宋明嵐美豔無雙,可是那無邊的風情,卻是宋明嵐遜色了她一籌的。
見了宋明嵐的美豔絕色,那女震驚了一下,之後懶懶地挽住了臉色沉靜的蕭清鴻。
白衣與紅裙交纏在一起,無比的奢靡豔麗。
宋明婉看見這女的瞬間,眼底露出幾分嫉恨。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殿下是天潢貴胄,尊貴無比,如今,六姐一句話,卻叫殿下去在忠靖侯面前折腰,你口口聲聲將殿下放在心上,可是如今,又將殿下的尊嚴放在哪裡?更何況今日之事,與殿下無關,乃是六姐與夫人自己做下了錯事,怎麼有臉叫我家殿下為你們出頭賠笑呢?”這女慵懶地抻了一個懶腰,漫不經心地道,“我家殿下平日裡已經對幾位處處照拂,莫非是這樣養大了你們的心,叫你們以為殿下可以處處低就你們?”
“表哥?”宋明婉不去看這紅裙女,只含淚看著蕭清鴻。
“就算殿下要出言,可也不該在這個時候。侯爺只怕聽了傳言正在氣頭兒上,殿下這時候去為侯夫人推卸責任,只怕侯爺會認為殿下陷害自己的女兒。”那紅裙女柔軟的手臂纏繞在蕭清鴻的腰間,雙目之中含著輕柔的愛意,吐氣如蘭地道,“女眷後宅的爭鬥,叫女眷們自己解決,殿下在前朝翻手為雲,已經十分勞累,怎麼還為了女眷之事費神呢?”她溫柔地道,“又該頭疼了。”
“花容得沒有錯,姨母,你回去好好兒與侯爺解釋,他會明白的。”
蕭清鴻攬住了懷裡的美人,對李氏溫聲道。
李氏瞠目結舌。
她想不到五皇竟然真的不管她。
“可是殿下……”
“哎呀,南陽王府不是昨日給殿下下了帖,今天宴請殿下?殿下,咱們該走了。”那名為花容的紅裙女就嬌媚地道。
“你閉嘴!”李氏見這花容迷惑五皇,頓時就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