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的樣。
李氏心裡湧起了深深的不安。
特別是在這個時候,當禪院的大門咯吱一聲開啟了,宋明嵐嫵媚地立在門口,竟無人敢一句話,李氏的心裡就更不安了。
她一雙彷彿總是含著柔情的眼睛上下打量宋明嵐,見她衣裳整齊並無淩亂,臉上也沒有類似崩潰慌亂的表情,那鎮定的模樣,如果不是她身邊一個婆隱蔽地對她點了點頭,叫她認定了楊國公是肯定進了禪院的,都會以為什麼都沒有發生。
只是宋明嵐這種鎮定,更叫李氏在心中暗叫了一聲狡猾,只覺得宋明嵐這是雖然遭了難,可是卻唯恐被揭穿一次偽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太狡猾了。
“三丫頭,晉王殿下來看你了。”她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上前道。
宋明嵐只拿一雙眼去看晉王,理都不理睬她。
“三姐姐,母親與你話,你怎麼能這樣無禮呢?都叫人懷疑我們忠靖侯府的家教了。”宋明月也覺得奇怪極了,
宋明嵐看似完好無損,她心中又氣餒又生氣。
“我沒有家教,這緣故你應該去問你母親啊。”宋明嵐挑眉,看著宋明月笑道。
她美豔的臉上笑得諷刺嘲諷極了,李氏的臉頓時就紅了。
“你!”
“算了,到底你們是姐妹,還是不要吵架。”這吵鬧起來還了得?宋明嵐的意思不就是因李氏的緣故叫她沒了母親少了教導嗎?
李氏氣得胃疼,見宋明嵐明知道自己討厭什麼就偏偏要什麼,心中怨恨了片刻方才柔聲道,“知道你來白馬寺上香,晉王殿下都來看望與你,這是多大的榮光呀。別叫殿下在外頭站著了,還是叫殿下去裡頭歇歇。”她一邊話,一邊試探地抬腳要進禪院。
“慢著,你的禪院可不在這兒。”宋明嵐抬手攔住李氏的腳步。
“都是一家人,你的禪院憑什麼不許母親進?”宋明月見她猖狂,心中不快,且還有幾分惡毒的心意,因此高聲道,“方才就鬼鬼祟祟地一直關著院,我們怎麼叫都不開門,推三阻四的,莫非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不成?她見宋明嵐目光平靜地看著自己,就嗤笑了一聲,不屑地道,“一臉冰清玉潔的,你幹的那點兒事,都叫人惡心!”她早就忘記李氏的叮囑,要跟宋明嵐“姐妹情深”了。
“禪院本就是各家女眷清修之處,莫非還敞開大門由著人入內不成?佛寺之中擾了清淨自在,口口聲聲齷蹉無恥,你也配來白馬寺上香?”宋明嵐就微笑著看著宋明月,溫聲道,“照你這麼,來了白馬寺還緊閉禪院的女眷,都幹了惡心的事兒,都是外表幹淨內裡無恥的人不成?”
她見宋明月的臉頓時就白了,目光落在那幾家遠遠的錯落在山林間的禪院上,一笑傾城。
宋明月這句話,算是把所有來白馬寺上香的貴族女眷都給得罪了一遍啊。
“四妹妹,你這人之心我不能認同,你也別髒了佛門清靜之地,速速退去吧。”她和氣地道。
青衣少女並不咄咄逼人,只令人覺得端莊又高貴,有理有據。
一時,有些因李氏高聲聚攏過來的各家的好事的人,都對宋明嵐多了幾分認同。
“我,我沒有別人,我的就是你一個!”宋明月急了,慌亂地道。
“你我姐妹,你卻對我這樣無情,令人傷心。”美豔無比的少女淺淺地,無奈地一笑,那一瞬間的黯然震動了每一個人的心,也令眾人的目光厭惡地看住了對姐妹咄咄逼人,還口出惡語的宋明月,李氏臉色蒼白,聽見下頭已經有人在宋明嵐姐妹的來歷,待到了繼母不慈,前頭原配留下的兒女沒人疼被異母的妹妹這樣在人前人後欺負,一時就急了。往後宋明月是要嫁到成國公府的,若名聲不好,如何在勳貴之中立足呢?
名聲,對於一個女來太重要了。
“四丫頭也是關心則亂,三丫頭你不要放在心上。”李氏的勸蒼白得很,她只急著將眾人的目光都轉移到禪院裡去。
這樣吵嚷,嚷嚷得各處禪院裡都派人來看究竟,本是她想要叫帝都勳貴都看到宋明嵐的醜態,叫她再也沒法兒做人的。
“我哪裡敢放在心上呢?”別看宋三姐瞪著眼睛喊打喊殺的時候特別強硬潑辣,可裝起柔弱無助的少女依舊得心應手,她只是輕嘆了一聲,吐氣如蘭,那一瞬間,彷彿所有在場的人都要陪著她一同黯然嘆氣了。當她微微蹙眉,脆弱的嬌容幾乎奪走了所有人的呼吸。李氏見宋明嵐蒼白著臉,一雙瀲灩的眼若,柔弱地看著自己,當真是此處無聲勝有聲,頓時就知道壞了。
她竟然變了路線!
改走白花了!
李氏氣得胃疼,卻不知要不要再去強硬地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