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鸞看了看她,好像也是沒有什麼惱怒不滿的情緒,只是不好意思吧。瞧這樣子,應該是說開了?
她也沒問,出來便和聶武燕告別,兩人各自上自己的車,齊景灝和聶樹臣也出來了,各自回家。
到了家之後,言哥兒在齊夫人那邊,又叫丫鬟去抱回來,唐青鸞進小屋洗漱,齊景灝跟在後面進來,道:“皇上跟聶樹臣說,下元節那天冊封聶武燕。”
唐青鸞驚訝的轉頭看他:“真的?皇太後那邊答應了?”
齊景灝笑:“答應什麼呀。鬧大了,你今天沒聽人說嗎?”然後不等唐青鸞回答已經恍然了:“哦哦,想起來了,誰也不會在理國公府說這個。”
唐青鸞點頭:“對呀。”誰會在皇太後的孃家說皇太後的閑話?又問:“怎麼樣?”
齊景灝就笑:“皇太後搬出來太皇太後,指責皇上不孝,不過太皇太後依然‘病’著,就沒參與進來,皇太後又找了幾個老親王、親王妃進宮,都被皇上給請了出去。”
唐青鸞沒聽懂,走到他跟前:“什麼意思?請進宮,又請了出去?”
齊景灝點頭笑:“是啊,皇太後請人進宮,是為了幫著自己責備皇上的,但皇上不知道說了什麼,幾位親王和王妃並沒說什麼就出宮了。”
唐青鸞想了想,也知道聽他說的輕松,其實事情發生的時候,鞏俐的氣氛不定多麼的緊張呢。
“皇太後要搬去皇家寺廟住,皇上也同意了。”齊景灝就好像是大喘氣一樣,又說了一句。
唐青鸞驚訝的道:“這不是……皇太後不是給皇上頭上扣不孝的罪名嗎?”
齊景灝點頭:“可不就是。不過皇上顯然也是打定了主意,這一次要徹底斷了皇太後想拿捏他的想法,絕了想要插手朝政、後宮的心。”說著搖頭道:“皇太後被權欲矇蔽了眼睛,也不想想,皇上不是孩子,怎麼能允許她拿捏?”
唐青鸞點頭:“說的也是。”
夫妻倆說了一會兒話,言哥兒抱回來了,用了晚飯,一家子就睡下了。
果然,之後的一段時間,陸陸續續聽見宮廷中傳來皇太後和皇上鬧別扭的訊息,當然,能傳出來的已經不那麼嚴重了,而且說的人也都是含含糊糊,不敢說的太明白。
唐青鸞也聽到了一些,不過就像齊景灝說的,皇上不是小孩,不會允許皇太後拿捏住自己的,即便是自己親生的母親,也不行。
對皇太後,他當然會孝敬,會奉養。但皇太後如果野心太大的話,他也不會縱容,絕對會制止。以前他母後做的一些事情盡管他不贊同,但是也不會去多說。但現在他已經是皇上了,就不會允許皇太後做出格的事情。
這和先皇在世的時候,其實一樣。
大臣們大約的想不到,皇上才登基,就出來跟皇上對著幹的竟然是皇上的親生母親,因此反而沒有站隊的,都比較的謹慎。
皇太後去了皇家寺廟住著,並沒有逼得皇上讓步,反而在皇太後才到皇家寺廟的第二天,就傳來了皇上下旨,削去前太子正妃的位份,貶為靚嬪。
靚,或許是諒解寬恕的意思,或者也可以說,晾在了一邊。
下元節,皇上在奉先殿祭祖之後,冊封聶武燕為皇後,責欽天監選吉日大婚。
十二月初,皇上皇後大婚,皇宮裡喜宴擺了三天,京城的勳貴官員,幾乎全都被請了進宮領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