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個公子撇嘴:“張潘那小子嘴巴不幹不淨的,酸不溜丟的叫樹臣國舅爺,還說人家武燕厲害啊,沒看出來,京城最‘聰明’的姑娘……”聳肩:“樹臣可不就火了。”
齊景灝和時文道愕然,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全都搖頭,齊景灝道:“老時,你忙你的去吧,去外面那幾桌敬酒吧,樹臣那邊我去看看。”
時文道點頭:“好。”趕緊先跟著去看看那倆被打得嚴重的,別出了什麼事。
齊景灝便進了這邊的大廳,這邊大廳擺了兩大桌,在靠上首的位置。下面一大片的全都是空著的,設了個不大高的臺子,這臺子上原本是正在歌舞的,可能是因為打起來了,歌舞也停了,幾個舞娘站在角落發呆。
年輕人喝酒玩鬧,哪裡肯安安穩穩坐著,另一個桌本就跑了不少人,不知道去哪裡找人吃酒玩去了,這一桌剛一打起來,又跑了不少,還有好幾個是拉架的,如今進來了,回去坐著繼續吃喝。
聶樹臣過去坐在窗花下面的一張玫瑰椅上面。
齊景灝從桌上端了杯茶便過去了,道:“行了,張潘那就是個二桿子貨,值得你認真跟他計較?消消氣。”說著遞給他茶。
聶樹臣接過去一口氣喝了,將杯子放在旁邊的桌上,道:“沒事,就是一時火上來了,那孫子天生一張賤嘴!”
齊景灝搖頭,坐在另一張椅子上,低頭看自己的手背,手背握拳的地方也破了皮,一點血滲出來,他胡亂的擦了擦。
“你們可真是夠可以的,”時文道居然跟腳又進來了,過來就埋怨:“景灝!我指望你幫著拉架解圍呢,你可倒好,上去倒跟著打起來了?!”
齊景灝‘噗’的笑了:“主要是張潘那小子一臉欠揍的樣兒。”
聶樹臣道:“算我的,我給你賠不是,今天你的大喜日子,我真不應該……”
時文道忙打斷了他的話,笑著拍了拍他:“兄弟之間說這個幹什麼?今天我高興,怎麼著都沒事。景灝說得對,張潘那孫子就是欠揍。”
這話又把聶樹臣逗笑了,三人說了一會兒,齊景灝和聶樹臣繼續去喝酒,時文道又去別的桌敬酒。
一直鬧到了天黑,內院的女眷客人們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唐青鸞和聶武燕還在,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等著外面的男人們喝完了叫她們回家。
“我就知道,今天哥哥來肯定會喝大了,把我就忘了……還是嫂子聰明,直接就不來。”聶武燕喃喃的說著。
唐青鸞聽得好笑,道:“不過也許是擋酒呢,世孫不就是跟他們倆關繫好?他們倆估計要幫著擋酒。”
聶武燕一聽頓時點頭:“也是……應該是這樣。”
正說著,原本坐在下面喝茶休息的丫鬟丁香突然的聽見了什麼站起來出去了,就聽見她在外面說話:“哎哎哎,你是誰啊,怎麼敢直接就進來?”
然後就聽見一個很低的聲音:“……還不讓開?!”前面說了些什麼沒聽清楚,只聽見後面四個字。
竟然是個男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