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灝在家舒服了沒幾天,就又每天要去神機營了。
去神機營的第一天,就聽見了一個訊息。
大理寺審結了國子監祭酒王金榮在國喪期間在青樓嫖宿的事情,事實俱在,清清楚楚,將卷宗拿去給新皇看過,請皇上定奪,皇上大怒,將王金榮削奪官職,流放千裡十年徒刑。
神機營的人還在議論,說王金榮是不是傻?腦子被驢踢了?先皇駕崩的那一天去嫖窯姐兒,這不是有病嗎?!
齊景灝聽了嘿嘿嘿的笑。
這天晚上回家,進府的時候看見齊景謙正站在門口等自己。
齊景灝過去問了一句:“什麼事?”說著腳步也沒停,一直往裡走。
齊景謙跟著他往裡走,笑著道:“文荔她哥哥的案子終結了,確定是王金榮誣陷,官職也定了,外放蘇州。”
齊景灝挑眉笑:“好啊,這就好。你媳婦的哥哥家,好歹也是親戚,至於最近發生的這些事,你這邊就不要計較了,多勸勸你岳母,跟親戚還是要走動起來。”
齊景謙忙答應:“是,知道了二哥。二哥,這事謝謝你,多虧了你,不然我……想不出來怎麼辦。”
齊景灝扭頭看著他笑:“你還是侯門公子呢,叫一個無賴官員都能治住了?你呀,也別太厚道了,該耍流氓的時候就得耍流氓。”
齊景謙一下‘噗嗤’笑了出來,點頭:“知道了,二哥。”
齊景灝道:“行了,回去吧,別跟著我了。”擺擺手,自己已經往前大踏步的走了。
齊景謙就站住了,笑看著他走進了內院,舒了口氣,笑著也就回了自己的房院。
天氣漸漸的暖和了起來,言哥兒也愈發的活潑了,加上長大了肉呼呼胖胖的,唐青鸞真的是有點抱不動,不過依然堅持每天去花園轉一圈。
言哥兒是個愛笑的孩子,老遠都能聽見他的笑聲,有時候從花園走一路,園子裡能留下一串兒的笑聲,但凡是聽見他笑的人,怕是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唐青鸞就是這樣,只要聽著兒子的笑聲,真的是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這天抱著依然是在花園裡在轉悠,走的略微遠了點,已經到了靠近禦史府的這邊了,太陽挺好的,唐青鸞便找了個亭子坐下,曬太陽。
言哥兒開始很活潑,四周圍好奇的看著,後來就被太陽曬得有點困,倚在她懷裡沉沉的睡去。
丫鬟們端茶倒水,在周圍點薰香燻蚊蟲,一切都靜悄悄的。
突然不遠處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可真的是可笑之極!你當著婆婆的面說是行禮那天壞的,那不就是說,我送給你的時候就是壞的?!你沒說出來,但你就是這個意思!你分明故意的!大太太看我的眼神已經說明瞭一切!”
是程思雨的聲音。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實話實說。”說這話的是古文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