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學士又忙對太子道:“太子恕罪……”
太子打斷了他的話道:“無事。這件事皇後娘娘已經知悉了,非常的重視,特別讓本太子來檢視一下。另外皇後娘娘吩咐,到底不是光彩的事情,且出事的又是大戶人家的內眷,牽扯的可能有些……極端的事,這些都不宜渲染擴大,以免引起勳貴人家的驚慌混亂,所以不要張揚。”
任大學士其實已經懵了,完全不知道怎麼辦好,攔擋時文道他們也是下意識的舉動,他兒子更是在發瘋,這會兒根本一點主意都沒有。
聽太子這麼說,才定了定神,道:“此事……還請太子、皇後娘娘做主!我們……”說著開始抹眼淚:“天啊,怎麼會有可怕的事情會落在我們的頭上……”
說著就哭起來了。
太子心裡搖頭,趁著他情緒失控之前忙道:“皇後娘娘吩咐的,此事不宜交給大理寺,是本太子去請的定西侯和定西侯夫人來查辦這個案子,叫他們進去驗屍吧。”
任大學士哭著點頭:“好,好……”他是沒主意了,太子一來,說的頭頭是道,他才算是有了主心骨一般。
太子這才給齊景灝點頭,輕聲道:“麻煩定西侯和侯爺夫人了。”
齊景灝點點頭。
唐青鸞已經穿戴好了防護的,臉上蒙著蒙臉布,戴著手套,外面罩著一件大棉布裙,跟著齊景灝和時文道進屋子。一進來就聞到了屋裡似乎有某種不太正常的香味,跟平常用的香片香料的味道很不一樣。
進屋發現屋裡擺設也奇奇怪怪的,不過她也沒注意。掃了一眼,便注意看床上的死屍。
齊景灝也覺著這屋子很奇怪,屋裡跟外面真的是兩樣世界一般。
外面看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宅子,但是屋裡的擺設卻奢華無比,而且有些糜豔,甚至奇怪的一些東西。牆邊放了一張椅子,卻不是正常坐的椅子,怪怪的。
齊景灝端詳了兩眼才猛地想起來是幹什麼用的,臉上頓時有些難看,緊張的忙轉頭看了唐青鸞一眼。卻見她表情正常,打量了一下屋裡,便去走到床邊。
顯然,她根本沒見過,也不知道那是幹什麼用的。
齊景灝這才怒瞪了時文道一眼。
時文道也無奈。他在皇後面前說齊景灝不高興媳婦來驗這種屍,主要是為了叫皇後感覺到壓力,一般人遇見了這種事,誰不是躲得遠遠的?肯幫忙真的是看朋友的面子。
可萬萬想不到,一山還有一山高,本以為端木氏已經夠無恥了,可萬萬想不到,這個堂堂翰林府的大兒媳婦,居然把自己的別院佈置成了一個……專門做那種事的地方!
擺的椅子,桌子,都是專門的……工具。
自己說的話成了真的,這樣的場面,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媳婦來看到?齊景灝臉上的怒意就說明瞭。
時文道收到了齊景灝的白眼,只能窘然,也不適合在這裡呆下去,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