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道:“死的那麼蹊蹺,我不能糊裡糊塗的就把人抬回去。但是那樣……實在不宜讓更多人知道。我沒讓太監進去,就是怕他們傳出去……”
皇後盡管著急,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這樣做是對的。”
時文道繼續道:“再三的想了想,請來了齊景灝和他夫人,請他夫人幫著驗屍。”
“是她?!”皇後眼睛一下瞪大了。
太子都敏感的轉頭看了皇後一眼,道:“母後?”
皇後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將剛剛的失態掩藏了,道:“繼續說吧。”
時文道知道皇後為什麼那種反應。他繼續道:“我和景灝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我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去。他媳婦又是驗過屍的,人是怎麼死的瞞不過她……我很自然是找他們幫忙。”
皇後抿了抿嘴。
太子點頭道:“當然,若是我在當場,會和你想的一樣。”
時文道便繼續道:“齊少夫人查出來的,就是吃了藥過量死的。我一想,這不是……和之前駙馬的死因一樣?那庵堂是皇家的,因為離得遠近幾年都沒人去了。但是不遠的那個明月庵……我也是擔心連累了住在明月庵的寧陽公主,所以才將庵堂的人全都找地方關了起來,避免她們嘴巴不嚴,說了出去。”
太子又點頭:“是該如此。”他溫文爾雅,說話也非常的和氣。時文道知道,太子這是在給自己定心丸吃,在皇後面前表明他是支援自己的意思。
皇後皺眉道:“就算是離得近……”可能想說就算離得近也不能就懷疑了寧陽,但是這話只說了一半,就想到了,若是時文道沒有證據,今天也不會和父親哥哥進宮找自己。
於是停頓住,過了一會兒才道:“你接著說。”
時文道便道:“驗屍之後我便叫人審西月庵的姑子們,一個個的審……其中有兩個年輕的,說之前西月庵住著一個男人……”
皇後驚得臉都變色了:“你說什麼?!”
時文道重複了一遍:“西月庵住了一個男人。那兩個年輕的姑子還交代了,這男人平常裝扮成尼姑,經常以送麵食點心的名義去明月庵。或者有時候,明月庵那邊誰來叫,他也會過去……”
皇後震驚的頭發都要立起來了!瞪大眼睛看著他。
然而,這副震驚的樣子實在也有些表演的太誇張了,時文道心中微微的冷哼。這些手段,皇後也不是沒見過,何至於就震驚成了這幅樣子?
無非是表示不信的一種方式罷了,事到如今,還在想著給寧陽開脫做準備。
太子追問了一句:“那交代的兩個尼姑,應該也脫不了幹系?”
“是,那兩個尼姑……年輕貌美,本就不是安分的性格。男人裝扮成姑子在尼姑庵中,她們怎麼能忍得住?那男子自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早就和這兩個尼姑有染。”
時文道頓了頓繼續:“那男子什麼都和兩個姑子說了。姑子交代,他原本是一個戲班子的青衣,一次堂會叫寧陽看中了,早就住進了公主府……公主被禁足在明月庵,就讓他男扮女裝弄到了庵堂住著。為了掩人耳目沒有去住在明月庵,而是住在附近的西月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