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沒關系。只說我們驗屍了而已,其他什麼都不知道。”齊景灝道:“正好叫皇後瞭解,這種事情想要封的密不透風誰都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即便是想要殺人滅口,也有些滅不了口的。”
時文道點頭:“這也算是另一種施壓。行,就這樣。這些尼姑我找個地方藏起來,景灝你要查的話,自去提審好了。”
齊景灝點頭:“好!就這樣。”
就這麼說好了。正好理國公府的馬車來了,時文道叫他們現在屋裡不用露面,他出去告訴那幾個自己的護衛,不要透露今天的事情。
然後將屍首抬走,那個屋裡關著的所有尼姑,全都押走了。
只留下一個守衛在這邊,守著空的尼姑庵。
等他們都走了,齊景灝和唐青鸞才出來。一出來那個唯一剩下的守衛過來道:“我們大爺說了,明後天的就去報喪,到時候就會有結果。”
齊景灝點頭。
和唐青鸞出來,天都黑了。
風颳了起來,有些刺骨,後山的樹林發出了‘沙沙’的聲音,好像很多人在低聲說著話。一片的漆黑,遠處山林中更加的幽深,有些恐怖。
一個人夜裡走在這邊,還真的有點嚇人。即便是再庵堂的院中,也能感覺到那種陰森,更何況現在庵堂中還死了人。
唐青鸞覺著有點毛骨悚然。好在身邊有齊景灝,風一吹過來,他就用自己的大氅將她也包在了裡面,唐青鸞頓時覺著渾身溫暖許多,並且一下子心裡也踏實了許多。
上了馬車,將齊景灝騎得馬拴在馬車後面,這才往回走。
雖然天黑了,不過時辰還早,倒是不用太著急,馬車在通州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不緊不慢的走著。
馬車裡有暖婆子,車門一關倒是不冷。
唐青鸞靠在他身上,過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今天的事情對她來說,真的有點難接受。盡管她和端木氏不熟,但她們全都屬於京城侯門勳貴的內眷圈子。唐青鸞以前可是完全想不到,內眷的圈子裡還有這麼骯髒的事情。
齊景灝也嘆了口氣:“我和樹臣從寧夏府回來,就覺著老時有點不對勁,變得陰陽怪氣的,以前他可不這樣……原來家裡出了這種事。”
“真太惡心了。到底為什麼要自甘墮落?”唐青鸞搖頭。端木氏不是馬上死的,是經過了一年多的這種生活,而從她之前的態度上看,她一點負罪一點內疚都沒有,反而很興奮。
這一年多她不可能沒有清醒的時候,清醒了,若是被迫的,或者被騙的,總要想辦法掙脫,或者起碼情緒會低落,愧疚傷心,告訴家人什麼的。
現在也不會落到了這樣的一個結局。
“老時也是夠倒黴的。成親那陣子瞧著挺高興的,能看出來很喜歡這個端木氏。不過也就那麼一陣子,等我們要走的時候,就已經有點不和了,端木氏成天往外跑,我們沒成親的都聽到些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