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說是怕一下子說出來他。
說的時候注意看著時文道的反應,見他並無震驚的神情,便知道這方面他可能也猜到了一些,便說了:“應該是服食過量,而且藥裡面有些藥性的,以致於心力和呼吸全都衰竭而亡。”
齊景灝皺眉,看著時文道。
時文道確實不震驚,只是又重新坐下了,發了一會兒呆,抬眼看唐青鸞:“她是不是懷孕了?”
齊景灝震驚。
唐青鸞點頭:“是,兩個月上下……你節哀……”
時文道搖頭,聲音有些平靜:“不是我的。”
齊景灝和唐青鸞又是震驚,唐青鸞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抬頭看齊景灝。
齊景灝便過去將手放在了時文道的肩膀上,囁嚅了一下,想想怎麼勸,但是想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時文道知道了情況,反而好像冷靜了不少,過了一會兒喃喃的道:“我半年沒睡她了。早知道她有了見不得人的事,還想著偷偷查……起碼儲存理國公府的臉面……”
又是停頓了半天,才喃喃繼續:“這個女人自己不要臉,死也死的這麼……”
齊景灝道:“你知道她來這邊這個庵堂嗎?”
“不知道,我以為她常去的是寧陽住的明月庵。”時文道搖頭,過了一會兒道:“,就是寧陽喜歡弄得玩意兒,她就是跟寧陽在一塊兒時間長了學的……也不知道到底有些不順心的,就非得胡作非為才能?”
唐青鸞想了想,問道:“半年前……她就來庵堂?”
時文道抬眼看她,愕然了一下。
唐青鸞問的意思,端木氏是因為寧陽才來庵堂的?那就說不過去了,因為半年前寧陽還沒有被禁足。
時文道過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搖頭:“來庵堂是寧陽被禁足之後的事情,我一直以為她去的是明月庵。因為……”
停頓了半天,才道:“春天的時候,她的一些醜事我隱隱知道了,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我也沒動聲色,只想著背地裡查查,查出來了證據,再……再說。後來確實有了一些實際證據,對她厭惡至極,不碰她,也不想搭理她,這段時間她的去向,我也不問。”
頓了頓馬上道:“但我知道她和寧陽走動的很近。”
唐青鸞凝神想了想,就在一個月前,言哥兒的滿月酒席上,端木氏還精神抖擻,伶牙俐齒的和二皇子妃鬥嘴,一點看不出來她心情不好,或者鬱悶什麼的情緒。
也就是說,夫妻不和,對端木氏一點影響都沒有。
看她那天的情緒,簡直可以用亢奮來形容。一個女人若是那麼的激動亢奮,說明心情好的很。家庭不和睦,對她可以說沒有半點影響。
“懷孕了的事情,她自己知道不知道?”唐青鸞想了想問道。
時文道點頭:“知道……正是因為她自己覺著不對找了大夫把脈,之後我的人去逼問大夫,我才知道的。不然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