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就算是不回頭看,也能猜到那二皇子和二皇子妃會是什麼表情。心裡哼了一聲,齊景灝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一進來就看見聶樹臣和時文道在,他倒是不意外。
看見他回來了,聶樹臣馬上問道:“叫你去幹什麼?是不是說你輕薄了那女的,硬要把那個女的塞給你?”
他倒是猜的真準。
齊景灝點頭道:“是啊,沒錯,就是這樣。”
“你怎麼說的?”聶樹臣和時文道幾乎是同時問道。
齊景灝搖頭:“還能怎麼說?就死不承認見過她唄……橫豎當時就我們倆,估摸著周圍想要‘捉姦’的人都沒來得及出來,我就是死不承認,他們也沒辦法。”
聶樹臣愣了愣,繼而好笑:“你小子正經就是一個無賴!”
齊景灝哼了一聲:“有時候就得當個無賴。”
時文道忙問:“你不承認……二皇子就沒說什麼?放你出來了?”
齊景灝過去躺在了行軍床上:“當然胡攪蠻纏了一會兒,不過我死活不承認,不鬆口,他們也不能硬說我有責任。”
說著轉頭看聶樹臣:“樹臣,你好好想想,你們家有沒有這麼一遠房親戚?姓卓,還是做生意的人家?”
聶樹臣真的好好的想了想,然後搖頭:“我真不是很清楚……姓卓,倒是有這麼一門親戚。老太爺的奶孃,後來因為勞苦功高的,一家子都給還了身契了,那一家的兒子好像挺爭氣的,還考了個科舉有了出身。他們兄弟好幾個,也有做生意的。”
齊景灝就搖頭:“不過我看著那女人不像是個好人家的出身。說這種事情的時候面不改色的……當然,裝的很像,可那麼大喇喇坐著聽,還說那些話,我瞧著應該不是……或者可能從哪裡找來的風塵女子,都有可能。”
聶樹臣和時文道同時驚訝,聶樹臣問道:“怎麼?”
齊景灝就簡單說了說那女子的反應,道:“不管是出身侯爵還是蓬門小戶,可正經的女孩兒人家就不可能會是她那樣的反應,你們說對不對?”
時文道點頭:“我聽著也覺著有問題。這跟有沒有家教規矩沒關系,如果是閨秀女子,不會這麼的……”
“不要臉。”聶樹臣一句就把話說明白了:“你們都說不出來,我來說,就是不要臉,臉皮太厚。”
齊景灝聽他們都這樣說,鬆了口氣道:“確定了就好,總算沒有應對錯……孃的,算計我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你現在是皇上眼裡的紅人,又才打了勝仗,扳倒了曹建成,這已經紅了半邊天了!然後拉攏了你,還能挑撥了你和太子的關系……這不是一箭雙雕?”時文道說著。
聶樹臣點頭:“對呀,二皇子打的好算盤,不用費太多的功夫,甚至都不用牽扯朝廷裡的人和事,簡簡單單用女人就想把你和他聯絡上,不管怎麼說,挑撥了你和太子是絕對的。”
一頓馬上又道:“何況皇上那邊是要讓你扶持太子的,你現在和二皇子又有了牽連,皇上會懷疑你妄圖腳踩兩條船的,不是疑心了你?”皇上本身還是有點多疑的,這兩年雖然好了點,但到底秉性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