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奇怪的念頭自然是一閃而過,齊景灝皺眉看著這個女人:“你到底是誰?跟著我幹什麼?”
“誰跟著你了?我是和表姐表姐夫來打獵的。”那女子說了一句,然後用手捂住臉‘嗚嗚嗚’的哭了起來:“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兒,被你……被你這樣,我還怎麼有臉見人?”
齊景灝簡直都愕然了!頓了頓突然就覺著不對勁了,這太不對勁了。
他馬上大聲道:“你先別哭!咱們先說好,扶你下來的時候我可不知道你是個女人。這深山老林的,你一個女人亂逛,還敢說什麼好人家的女兒?還有,我喊了半天你為什麼不吭聲?這不好好的醒著?”
那女子抬頭想要反駁,但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如何反駁,只能重新低頭,用手揉著自己的腳,帶著哭音道:“我的腳扭了……”
齊景灝就道:“腳扭了,嘴巴又沒有縫上,剛剛為什麼一直不說話?別告訴我你沒聽見。”這一點不能含糊。誰知道這女人從哪兒蹦出來的,想幹什麼?橫豎先把疑點說清楚,自己眼裡不容沙子,不是那麼好算計的!
然後看見那女人的腳踝處好像是腫的挺高的,像是真的扭了。便問了一句:“你說跟你表姐表姐夫來的?你表姐夫是誰?”
那女子抬頭看了他一眼,道:“表姐夫是二皇子。”
齊景灝於是就頓住了,看著這個女人,心裡真的是冷笑。剛頓住了一下,馬上又反應過來了。自己和這個女人現在在這裡,可真的是孤男寡女,如果被人說出去什麼……
二皇子打的什麼主意,現在似乎都有點明顯。
齊景灝沒有多想,過去直接上馬:“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找人來救你。”說著就要打馬走人。
那女人頓時尖叫了起來:“哎哎哎!你不能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如果有猛獸過來怎麼辦?”一指那被重傷,不過還沒有死透依然在哼哼的野豬:“它如果掙脫了對我不利怎麼辦?!”
齊景灝一提馬韁繩:“不管怎麼辦,我一個人也把你和這頭野豬倆弄不走,還是要找人來幫忙,你就在這裡等著好了,如果有野獸過來,你就尖叫。”
說著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催馬,馬匹便奔跑了起來。果然撂下了那女子和那頭野豬!
身後尖叫聲音已經響起了,在這深山中迴音悠遠。
齊景灝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就不信,一個年輕的女子身邊連一個跟隨都沒有,就在這深山老林中走動?扭了腳卻能自己趴在馬背上,還那麼巧就被自己遇見了?
自己扶她下馬的時候問了好幾聲,為什麼裝著不吭聲?一扶下馬馬上就質問自己,分明的之前並沒有暈過去呀!
如果真的是二皇子妃的表妹,就算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嬌慣,慣著如男孩一般養,允許一個年輕姑娘跟著一幫子男人出來打獵,那也絕對不可能身邊沒有人跟著。
所以,處處都是疑點。
齊景灝又不是笨蛋,這種明顯有圈套嫌疑的事情,他為什麼還要往裡鑽?說不定自己前腳走近了,後腳從旁邊就跑出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