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文道是理國公府的世孫,人家那邊正經就是太子黨,沒有一點含糊。
平常就是齊景灝、聶樹臣、時文道這三人的關系最好。現在倒弄得好像有了利害關系。
聶樹臣雙手一攤:“你別問我站在哪邊,我現在也不知道我應該站在哪邊……二皇子是我大姐夫,照理我應該是那邊的人,可這一次弄倒了三皇子和曹家,我好歹幫了你,別人眼裡,我就是幫了太子,是太子的人……所以我現在也不知道,我算哪邊的人。”
說著跺了跺腳:“為什麼我這麼快搬出來?實在也是……在家裡我都兩頭為難。”搖頭。
齊景灝皺眉,半天道:“你希望我怎麼幫你?”
“不用幫我,我原本在府裡就不能算個正經的人,誰把我當回事?而且現在就算是二皇子那邊有什麼事,也不會找我……他們已經防備我了。既然防備我,那正好!我還省心了,不用夾在中間為難。”
聶樹臣搖頭,過來摟著齊景灝的肩膀往回走,臉上的愁容換了笑容,笑道:“咱們還是該玩玩,該耍耍。爭儲搶皇位的事,我懶得攙和那麼多。”
齊景灝卻知道,哪有他說的那麼輕松,說不攙和就不攙和了?他這樣想,人家未必讓。不過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還真的是沒辦法,只能往下繼續走,繼續看。
但是,齊景灝對這個二皇子真的沒什麼好印象。倒是沒打過交道,不過總有種感覺,這位二皇子陰險的很,比那個三皇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人摟著肩膀進了花廳,屋裡的二皇子看見了,眼睛眯了一下瞬間又松開了,繼續欣賞歌舞。
時文道也看了他們倆一眼。
齊景灝對他笑笑。正好看見唐子庭看著自己,就把聶樹臣的胳膊打掉,過去到唐子庭跟前笑著道:“大舅子,是不是實在不習慣?”
唐子庭忙點點頭:“是啊,我想回去了。”
“行啊,回去吧。”齊景灝道:“我送送你。”
齊景灝說著轉頭對聶樹臣道:“樹臣,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
聶樹臣原本坐下了的,一下子又站了起來怪叫:“這麼早?!你小子……我還準備了其他的呢!”跑過來笑著道:“子庭想回去就先回去好了,一會兒的好玩意兒也不適合你這老實人。”
這都等於明說了。
唐子庭笑著道:“好,那我先回去了。”拍了拍齊景灝的肩膀。
齊景灝忙道:“我送送。”
唐子庭已經去和顧越熙等人拱手告辭,顧越熙和時文道急忙起身拱手和他告別。唐子庭又去跟二皇子告辭,二皇子同樣很客氣,起身拱手。
客氣了一會兒,齊景灝和聶樹臣兩人把唐子庭送出來。
“景灝,你們倆回去吧,叫個人帶我出去就行了。”一出去唐子庭就道。
齊景灝就對聶樹臣道:“我真的回去了,你跟他們幾個說說,我就不進去告辭了……”知道聶樹臣還要挽留自己,笑著已經搖手:“真的回去了,媳婦大著肚子,在外面久了太累。”
果然聶樹臣想要挽留的話沒說出來,就被這句堵了回去,無奈又好笑的道:“你小子呀,真沒看出來!還是個痴情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