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沖進去了幾個衙差,頓時將裡面的內眷們嚇得不輕,誰也不敢在亂喊叫了。
齊景灝搖著頭看看暈倒在院裡的曹映雪,叫那兩個衙差把她拖回屋裡去,跟聶樹臣繼續往書房走,問道:“內眷全都在這個屋裡?”
聶樹臣搖頭:“哪兒呀,這邊一個院子,另外還有兩個院子,關著的還是老太太,太太,少奶奶姑娘們什麼的。姨娘那些的更多更沒數了,都不知道關在什麼地方。”說著壓低聲音笑:“就為了那些,大理寺還有刑部的人都搶著來這邊值夜。”
齊景灝搖頭道:“正經的主子們還是叫人看好了,不要叫那些色膽包天的靠近。怎麼說也要點臉,不管皇上怎麼處置這些人,現在好歹還是宅門內眷,叫這些人糟蹋了,成何體統啊?”
聶樹臣點頭:“知道了,我跟大理寺少卿都說說,別的人不管了,主子太太,少奶奶,姑娘的,總不應該去碰。”
說著又冷笑:“這些人也不可能不走動。你以為那兩個少卿少拿了定遠侯府的銀子了?少不了!如今不訛他們訛誰呀?我估摸著就這兩天,定遠侯府那邊大幾千兩銀子已經花出去了。所以不用咱們多想,人家也有人照看。”
這話說的也是,齊景灝也沒多說,到了曹建成的書房。曹建成的書房是放證據的重點地方,抄家的時候這邊沒人敢動,等著皇上專門的旨意,如今齊景灝拿著旨意過來,自然叫他翻。
翻找了一遍,卻又找到了一些證據,齊景灝選了些有用的裝起來,又將其他一些證據自己收好了,也是以防萬一,萬一這件事還有什麼人想要回旋,他就把所有證據都拿出來,一定要置曹建成於死地。
聶樹臣跟著翻找了半天,又找出來一些田地莊子的地契,還有曹建成在山東、滄州等地的一些鋪子莊子,他全都給裝了起來,等過了這個風聲,跟齊景灝和王格驍分分。
這種髒事總需要有人做,聶樹臣是很不介意來做的。
最後捏著一個書桌上放著的玉麒麟文玩和齊景灝走出來,問:“你找的這些就夠了?”
齊景灝點頭:“夠了,皇上只要這幾個案子牽連的書信,能找到都不錯了,交了差,我也暫時放手這件事,回府好好歇歇,這幾天白天黑夜的查,累的眼睛都直了。”
聶樹臣就嘿嘿的笑,問:“對了,你什麼時候搬家?賜你的宅子去看了嗎?”
“沒有,哪有時間啊。”齊景灝搖頭,兩人說著話,已經出來了,齊景灝就帶著證據回宮,聶樹臣依然在這邊監抄。
齊景灝帶著這種證據進宮,交給了皇上身邊的太監。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看看皇上還召見不召見了。
一會兒,太監託著一個託盤出來了,對齊景灝道:“皇上下旨三皇子圈禁,命定西侯去傳旨。”
齊景灝大吃了一驚!
主要是非常意外,這幾天皇上都沒提處置三皇子的事情,他以為起碼在查清楚曹建成的案子之前,皇上不會處置三皇子了。這樣曹建成的案子之後,皇上圈禁三皇子就是最終的懲罰了。
但是現在居然就圈禁了,那麼如果查清楚了之後,必定還要有更嚴重的舉措?皇上突然想清楚了?決定下狠心?
齊景灝心中疑惑的想著,把託盤上的聖旨拿了過來,道:“誰跟我去?”
那太監一笑,躬身:“錦衣衛,禦林軍。”
一聽給自己的這些人,齊景灝已經清楚,皇上的聖旨上面絕對不僅僅是圈禁,必定還有其他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