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裹著棉襖出來了,看見齊景灝在外面忙叫了一聲:“二爺!”說著想進屋。
齊景灝擺擺手:“不用進去了,回你的屋子關好門繼續睡覺。”
丁香愕然,不過趕緊答應了轉身回去了。
齊景灝沒打算離開,盡管前院後院各種吼叫聲,打鬥聲,他都看著,一直到後院突然冒出來火光,這才有點著急了,喊了起來:“怎麼回事?!來了多少人,怎麼半天了弄不住?!”
後院更熱鬧了,一著火兵士們全都起來了,跟著齊景灝走的親兵有五百多人,住在老遠的外面,如今全都過來了,鬧哄哄的簡直和打仗一樣。
唐子庭早起來了,出來也過來站在門口往那邊看:“怎麼回事?”
齊景灝心裡清楚,道:“可能是來劫人的。”
唐子庭恍然了,過了西北進入冀邊界,齊景灝就提醒過大家,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有人回來劫人。
一會兒火光下去了,又過了一會兒,聶樹臣回來了。
聶樹臣好像是弄了一身水,提著長袍前襟一路罵罵咧咧的上了樓,齊景灝問:“怎麼回事?來了多少啊,咱們這麼多人半天弄不住?”
聶樹臣叫道:“來了不少!總也有二十來個吧,孃的狡猾的很,還分成了三五撥的,這裡放火,那裡點煙的,把我們的馬都驚了,韁繩也鬆了,我還出去追了半天馬。”
“敕勒人怎麼樣?”齊景灝問道。
他們還是帶了幾個敕勒人的,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帶的這些全都是最沒用的,一點訊息都不知道的蝦兵蟹將。
但是齊景灝愣是做出一副防範森嚴的樣子,五百親兵護著,一路上囚車四周都用黑布蒙著,看著嚴密的很。
所以今晚上來劫囚車的一定是主力,四處的放火點煙,把人調開,可見是經過了一番的周密安排的。
聶樹臣沖他擠擠眼睛:“沒事!多少人守著呢。”
意思就是那些來劫囚車的人還是沒發現這些敕勒人其實是無足輕重的。重要的人並不在他們的隊伍中。
齊景灝便點頭:“那就好。”看著聶樹臣:“你趕緊洗洗吧,掉臭水溝裡去啦?”
聶樹臣點點頭轉身進屋,繼續罵罵咧咧。
唐子庭問:“青鸞醒了?沒事吧?”
齊景灝忙道:“沒事,大舅子你睡去吧。”
唐子庭點點頭也去繼續睡覺。齊景灝又看了看後院方向,再也沒看見火光,這才回屋關上門。
唐青鸞自然是沒睡,等他忙問道:“是來劫人的?”
“是啊,料想進了冀州以後,怕是這一路都不會安寧了。”齊景灝道:“三皇子狡猾的很,還不知道會想出來什麼主意呢,咱們可能會走的更慢。”
又道:“只要能騙的他一直注意著咱們就好,梁潛他們能安然無恙將人送進京。”
唐青鸞點點頭。
齊景灝說著過來摟著她:“睡吧,你這樣折騰也不知道有關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