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灝還沒反應過來,莫名其妙的問道:“送給我什麼?”
聶樹臣笑:“女人啊!我屋裡的一個通房,別說,我屋裡那幾個都水靈靈的,”說著一副割愛的語氣:“看在咱們倆關繫好的份上,給你一個好了。”
又道:“曹真那小子去了我府一趟,看見了我的一個姨娘,追著我後面跟我要了大半年!哼,臭小子也不撒泡尿看看他的德行,還想跟我攀上關系。”
齊景灝搖頭:“不要。”又看著他:“曹真還跟你要過姨娘?”
聶樹臣點頭:“是啊,那小子不就是想跟我關系再好點,出去了跟人說,我能送給他女人……”
齊景灝打斷了他的話:“什麼時候的事?”
聶樹臣想了想:“去年吧,怎麼了?”剛問了一句,馬上又反應過來了,道:“你不用擔心,我爹不會搭理曹建成的。說實在的,滿朝的武將有一個算一個,誰心裡不清楚曹建成是怎麼爬上國公爺的位置的?武將們最討厭的是什麼?就是這樣的人!噢,我在前面打仗,你在背後捅我刀子……這樣的小人,武將們最最痛恨!”
齊景灝點了點頭。
妾室姨娘的,在大戶人家的公子爺們眼裡,就和東西差不多,送來送去的有之,甚至父親把自己用過的女人賞給兒子,親戚之間互相送,這些事都有。
不過到底不是一般的物件,所以公子爺們互相送,也是要關系特別好的。曹真跟聶樹臣關系一直一般,因為聶樹臣從小和齊景灝好,跟曹真還沖突過,突然的說曹真要聶樹臣的房裡人,齊景灝當然覺著奇怪。
其實從這方面也看出來了,曹建成一直都沒死心,一直在佈局。這也是為什麼,自己來寧夏府打仗只是皇帝的臨時決定,但是曹建成的人卻能在幾年前就在這邊佈局了。
其實針對的是太子。
聶樹臣看他沉吟起來了,就湊過來問:“怎麼了?想起什麼了?”然後不等齊景灝回答又道:“哎呀放心!這一次咱們是證據確鑿,曹建成想要全身而退是萬萬不能!所以你真的不要在想太多了,尤其是……你父親的事。”
齊景灝突然升起來的擔心便也消散了,點點頭道:“不錯,這一次他應該是跑不了。”說著吐了口氣出來笑:“吃吧吃吧,別說他們了,弄得我都沒胃口了。”
說著又開玩笑:“對了,你房裡人你還是自己留著好了,回去了也悠著點,不要被你那些如饑似渴的姨娘們榨幹了。”
聶樹臣‘噗嗤’一下笑了,一挺胸脯大聲道:“笑話!我還能被榨幹?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回去了一個個收拾她們!”
這一嗓子有點大,叫周圍的好些人都看過來,唐家兄妹也看過來了,齊景灝就忙笑著給他們擺手:“沒事沒事,這小子喝多了,收拾這個收拾那個的,酒壯慫人膽……”
聶樹臣一下跳了起來給他一拳:“你才是慫人!”
齊景灝忙往旁邊一閃躲開了,哈哈哈的笑著跑了。
聶樹臣追著他:“你給我說清楚,誰是慫人?!分明你是慫人!懼內的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