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灝倒不是一定要站在太子那邊。
他一直都不打算站隊的。而且自己在京城的時候不過就是個驍騎尉,根本不值一提,爭奪皇位的人,誰也不會覺著自己站在他那邊很重要。
但是從靜夜寺那件事開始,他就不得不站在了太子那一邊。
很簡單,因為他和太子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就是三皇子。
辦靜夜寺事情的時候,接觸了一下太子,倒是覺著太子還是個正人君子,太子在跟皇弟們的這種爭鬥中,保持著最起碼的原則,不會不擇手段。
相比之下,三皇子的用心可險惡多了,手段也毒辣了很多。
太子基本處於防守,而三皇子是在進攻。當然,太子也不笨,能成為太子,並且得到多疑的皇上的信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是說太子如果想要出手對付自己的弟弟,絕對不會一直處於招架之功,而且如果是他動了手,境況也必定會好一些,不會總有種手忙腳亂應對的局面。
不過太子沒有,就這一點來說,心地仁厚,將來可能會是個明君,比三皇子強多了。
敕勒人的這個首領耶律,膽大到可以派人混去京城,並且還能準確的得到寧陽公主在皇家寺廟的訊息。只能說京城那邊也有人給他提供訊息。
而這個人又是從嘉峪關過來的。
嘉峪關那邊勾結敕勒人的,齊景灝只能想到一個,就是曹建成。
從嘉峪關到寧夏府,再到京城,耶律一直都能得到內部的訊息。而他做出來的事情,無不都是對太子不利的事情,只要這樣一想,到底誰再給他訊息,就很明顯的。
當然,齊景灝能這樣想,是因為他絕對不信任三皇子,絕對相信曹建成早年勾結了敕勒人陷害了父親。
這樣就能想通,但若是叫別人想,比如說皇上,皇上就沒有那麼相信太子是無辜的,三皇子是有可能勾結敕勒人的。
想了半天,齊景灝將這一切又重新理了一遍,又叫人。因為梁潛出去辦剛剛吩咐的事情了,進來的是雷豹。
齊景灝道:“兩位副將情況如何?王副將的傷勢好些了沒有?聶副將呢?”
雷豹就忙道:“王副將已經好多了,能走動了,這不兩位副將昨天還想來看看您,說您還不能起床,這才沒來。聶副將這兩天就在和興慶城衙門的人商量善後的事情,還有過冬的事情。”
齊景灝就道:“把他們兩人叫來。”
雷豹答應了出去。
半個時辰左右,聶樹臣和王格驍已經來了。
不等寒暄,先談正事。
齊景灝問聶樹臣:“戰報的事情怎麼樣?你給發回去了?是怎麼說的?”
聶樹臣笑著忙道:“你受傷著,我只是讓人八百裡加急送去了一個喜報,只說大獲全勝,全殲敕勒人,活捉首領。其他都沒說。戰報的事情自然是將軍來安排,還有軍功什麼的,我怎麼可能擅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