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鸞驚訝的看著她。
“莊妃若是這樣挑事,別人又不是看不出來,莊妃怎麼會做這樣的蠢事?而且宮裡查了,那天確實翊坤宮沒有出宮的太監。”李氏道。
郭湘在旁邊道:“莊妃確實不傻,即便真的是她命人去的,肯定也是找那種事後查不到的人……”
“這種事情做好了還行,做不好就弄巧成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莊妃也沒有那麼大膽,成天的用這個辦法。”李氏說了一句。
丫鬟端上來了另一壺茶,李氏親自給唐青鸞倒了一杯,道:“你嘗嘗,這是今年明前新毛尖。”
唐青鸞端起來,茶香淡雅,香氣清高;湯色明淨,葉底嫩綠。還沒有喝,已經能看出是上等的毛尖,喝一口,滋味醇厚,回甘生津。
李氏繼續說著:“再說了誰也不知道曹映雪會做出那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下手諭的人就一定能猜到?”
郭湘便道:“要是他們自家人,當然能猜到,自家人都不瞭解曹映雪的脾氣,誰瞭解?”
李氏都不好說什麼了,看著她嘆道:“別……這樣說。”
唐青鸞驚訝之餘,心中已經想到了。難道莊妃暗示又有人陷害她?被懷疑的人中,難道又有皇後?
現在連唐青鸞都感覺出來了,針對皇後和太子的攻擊真是一波一波的!
試想,莊妃不承認是自己下的手諭,按照常理來說也確實不可能,當時大家見到了手諭不就已經很意外了?
那就是告訴皇上,是有人冒了莊妃的名,追到了姑娘們玩的地方去下手諭,就是為了刺激曹映雪和葉柳鬧起來。莊妃丟臉。
而曹映雪鬧得有點大,莊妃不但丟臉,更差點連未來兒媳婦的命都丟了。
雖然加害的人是曹映雪,是莊妃孃家的人,但是受害的人卻也是未來三皇子妃,莊妃的兒媳婦。也是莊妃那邊的人。
所以這件事的受害人就只有莊妃和三皇子了。
往輕裡說,是有人想叫他母子丟臉;往重裡說,是有人想叫他們自家人自相殘殺。
橫豎怎麼說,莊妃和三皇子都是受害人,背地裡是有人在害他們。
不過,別看似乎事情及其的對莊妃和三皇子不利,但越是最不可能的情況,越是有可能發生。尤其是那個陰鷙狡猾的三皇子,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陷自己和莊妃於難堪的境地,來陷害皇後和太子。
唐青鸞嫁給了齊景灝,不但對楮國公曹建成有了很多瞭解,對三皇子也有了一定的瞭解。
這兩個人,全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楮國公曹建成,是那種表面上看十分粗俗的人,粗俗無禮,很自然的就叫人覺著這個人就是個有勇無謀,只長了力氣沒長腦子的人。
但其實,曹建成不但是有謀,甚至還很奸詐!這樣外表看是個粗人背地裡卻又耍詭計的人,要是算計起別人來,真的很少有人能提前防備了。
而三皇子,似乎深藏不露,又似乎詭異無常難以捉摸,一看就不是個好對付的人,而真正的,也確實是難對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