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鸞也坐下了,點頭:“是啊,是有這個說法……”她轉頭看他:“齊景灝,你如今看到了,今後出門可一定小心些……這個人身上帶著這麼歹毒的東西,要不是及時發現,誰知道會出多大的事!”
齊景灝點點頭:“知道了。”他又恢複了活潑,笑著對她擠眼睛:“你倒是真關心我。”
唐青鸞白了他一眼,正要說你想得美,這時候才看見桌上放著一封信,還有一個折疊起來的,羊皮還是牛皮的東西,驚訝的拿過來:“居然有信!”
齊景灝點頭:“是啊……不過上面寫的是倭字……”說到最後沒聲了,因為看見唐青鸞已經開啟看了起來!
齊景灝驚訝的下巴又要掉了。
唐青鸞三兩下看完,抬眼正要說話,看見齊景灝看著自己驚訝的樣子,這才反應過來,想了想道:“我二叔有個做絲綢生意的朋友,因為生意的緣故會說倭語。家眷和我們有來往,我也是閑的沒事,跟那姑娘學了一些……只為了看書能用得上。”
齊景灝恍然:“你總叫人刮目相看。”
唐青鸞心裡吐舌,其實她會日語,是因為上學的時候一個宿舍裡有個日本女孩。
如今東瀛人和大周朝已經是水火不相容的情況了。倭寇在沿海那邊襲擾沿海百姓,這都已經好幾年了。
照著這樣看,唐青鸞知道,離禁海不遠了,很有可能,再過幾年沿海一帶會全面的跟這些倭寇打起來。而那個時候,中原腹地可能已經禁止這些倭人前來,只要出現在我大周朝內的倭人,肯定會當成奸細抓起來。
“上面寫的什麼?”齊景灝問道。
唐青鸞道:“是一封家書。這個人果然是個武士,家裡人問他什麼時候回去……”唐青鸞說著又看了看信,道:“發信的日期是兩個月前。”
“沒有什麼可疑的嗎?”
齊景灝說著已經將那個羊皮紙攤開了,因為看不懂字,他剛剛就沒有先看這羊皮紙,如今開啟了,頓時變了臉色,飛快的掃了幾眼,遞給唐青鸞:“你在看看這個,我只能看出來這是一幅城池佈防圖,但是看不太明白是哪裡,上面寫著什麼?”
唐青鸞便放下了信,去看那圖。看著看著,臉色也有些變,道:“你能看出來是城池佈防圖?”
齊景灝點頭:“可以。”上面不止是一座城池,數數一共五座城池,但是畫的非常奇怪,和正常的佈防圖不一樣,若不是城池外面的一些山丘高地在裡面,齊景灝都看不出來這是佈防圖。
畫的很隱蔽。
唐青鸞指著旁邊的小字道:“這上面寫著,東,十裡,都指揮使所在地,兵三千人,將姓岳。”
齊景灝側著頭盯著圖聽她說,臉色已經是異常嚴肅,用手指簡單量了一下,東十裡,按照圖紙的尺寸找到了,發覺這個人的圖上什麼都沒有標誌。
顯然,這個畫圖的人很謹慎,城池的守軍所在地,他並沒有明確的畫出來,只是在旁邊用他們自己的字型寫了出來。這樣即便叫人無意看見,也發現不了是佈防圖。
“這些呢?寫的什麼?”齊景灝問。
唐青鸞一一的給注譯了一遍,越說齊景灝臉色越難看。連唐青鸞這個不懂的人,都明白了,這是東瀛人將五座重要城池的佈防畫成了圖。城池的關鍵地方在哪裡,連守軍多少人馬,守將姓什麼,都寫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