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田伯府的小姐一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遮擋了一下她的表情,卻也盯著唐青鸞:“是啊,你不是給忠靖侯府的人看病的嗎?”
唐青鸞淡淡的道:“我並不知道。”也並不想跟這些人多廢話,轉身往那個自己早已經看好的涼亭走去。
留下定遠侯府的三小姐氣的臉發青。敬田伯府的小姐說了一句:“別生氣,理她這種人……給臉不要臉。”
這話還專門讓唐青鸞聽見。
唐青鸞上了遊廊的時候,看見曹映雪站在那邊,正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顯然,剛剛的一幕她也看見了聽見了。
唐青鸞倒不是很生氣,她正想鬧點無傷大雅只表現無禮的事情呢,既然有人找來,她又何必生氣?何況像定遠侯府的小姐這樣的人,她這兩年見得多,如顧笙柔,現在又如何呢?
自己過得好就行了。
到了亭子裡正要坐下,就聽見一個人問:“你不生氣嗎?”
還把唐青鸞給嚇了一跳,這才看到亭子裡坐著一個姑娘,因為正好坐在了廊柱後面,唐青鸞竟然沒看見。
她愕然,還轉頭看了看身後沒跟著人,這姑娘分明就是跟自己說話的,只好答道:“我生什麼氣?”說著坐下了。
那姑娘撇嘴:“我進殿的時候聽見人議論,說今天還要來個太醫院院判的女兒,我們的身份都被拉低了,她們針對你也是有預謀的,說你說的都那麼難聽了,你不生氣嗎?”
唐青鸞看著這姑娘有點啼笑皆非。
她當然不會聽見這話就生氣。一來誰知道這姑娘是不是故意的挑撥?挑撥自己去和那幾個翻臉甚至吵鬧?然後自己和那幾個全都被治罪?
二來既然都說了自己是唯一一個身份和她們不相符的,那誰知道這些人有沒有背地裡商量好了,挑事看自己的笑話?自己有任何反應過度,說不定就被她們拿去當成嘲笑的故事笑幾年。
即便這姑娘不是包藏禍心的,但唐青鸞和她又不熟,為什麼要告訴她。
唐青鸞又不傻,這些姑娘為什麼總覺著只有她們自己聰明,別人都是被牽著鼻子走的傻瓜?
“不過也沒什麼好生氣的,那些人……我才來的時候,也被她們笑,現在居然和她們一樣,進宮備選,她們卻也不覺著我拉低了她們的身份,想想也是可笑。”
唐青鸞聽著這話,似乎有點門道,這姑娘是不是之前也進不了這京城貴女們的圈子,之前被排擠的厲害,所以一肚子的怨氣?
“對了,我還沒說我是誰呢……我父親是監察院禦史,我姓榮。”那姑娘道。
一聽這姑娘的自我介紹,唐青鸞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有些驚訝的道:“你是……榮禦史的女兒?從南方那邊來的?”
榮姑娘點頭:“對呀,原來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