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北洲笑呵呵的看著唐青鸞道:“什麼時候來的?”卻又沒等唐青鸞回答又想起來了,另外問了一句:“對了,聽說你把忠靖侯府的差事給辭了?”
唐青鸞點頭:“是啊,我給辭了。”
“為什麼呢?”唐北洲問。
“侯府就那十來個人,也不是成天生病,而且大部分都沒病,只是調理調理身子,我覺著學不到什麼東西。”唐青鸞道。
唐北洲一下笑了:“可不要小看了婦人科,你要是能把這科學精了,那也不容易。”
唐青鸞也笑了道:“我怎麼會小看?我的意思,忠靖侯府的內眷大部分都沒病,都是無病。我要像哥哥和子文這樣,跟著三叔打個下手,能學到東西。我還比子文早學醫兩年呢,如今比子文可差遠了。”
這話將唐子庭和端茶進來的唐子文全都逗得哈哈哈的大笑,唐子文笑著道:“姐,這話我可不敢贊同,你早都單獨出診了的,我如今還不敢單獨定症呢。”說著看他父親。
唐北洲伸手就在他的額頭上敲了一下:“你還想跟你姐比?別聽你姐說的謙虛,她真比你強多了,你還真就不到定症的時候!”
唐子文摸額頭:“這話原是我說的……”轉頭對唐青鸞吐舌,然後坐下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唐子庭又問唐青鸞:“雲谷衚衕的齊家,你去看過了?是給哪位看啊?”
“齊夫人。”
“什麼病症?”
“抑鬱,有點嚴重了,夫人本人還瞞著兒子,在家裡有時候裝的沒事呢,結果把病情耽誤了。”唐青鸞道。
唐子庭就道:“父親好像也給這位齊夫人看過病……似乎沒聽說常用哪位大夫。”
“哥哥原來你知道他們家?”唐青鸞問道。
原本想說齊景灝請自己今後就給夫人看病的,還沒說出來,唐子庭已經點頭道:“當然知道了,不然能放心叫你去?”
唐北洲在旁邊聽著依然沒想起來是哪家,問道:“哪個齊家?”
唐子文就搶著道:“爹你不知道?就是懷遠將軍齊騰啊!鎮守西北二十年,封了正二品武爵的那位。”
唐北洲就恍然了:“原來是他家啊。”又對唐青鸞道:“既然叫你去,就好好給齊夫人看病,那是功勳之家。”說著卻嘆了口氣。
唐青鸞忙點頭:“是……三叔為什麼嘆氣?”
唐子文就道:“齊騰將軍戰功無數,可惜卻遭到了小人的陷害,被冤枉致死……如今還沒平冤呢。”
唐青鸞心猛地一沉,頓了頓道:“怎麼回事啊,你仔細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