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一驚,她下意識的要抽回手去,可容遷不容分說,將她瑩白的手攥在掌心。她抬眼去看容遷,見他神色自若,根本不容她置喙,緩緩道:“還是……我幫你吧。”
話音才落,容遷握著雪梨的手猛一使勁,將那傷口上一整條的衣料盡數撕了下來。那些溫熱的血點噴了容遷滿臉都是,空氣中迅速彌漫著一股子濃重的鐵鏽味。
雪梨再不猶豫,她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剛要動手撕開,卻見容遷早一步將她攔住,他也不多說別的,將外衣又重新給雪梨穿好,這才動手把先前那件血跡斑斑的外裳撕成長短不一的布條。
容遷做完這些,喘了口氣,滿臉大汗,發絲全都粘在了臉上,他對著雪梨道:“沒有傷藥,你先幫我把汙血擦幹淨,再裹住傷口就行了。”
雪梨當然知道沒有傷藥,可縱是把傷口包裹住,也僅僅是止住了血。若是傷口感染,只怕容遷就活不過今晚了。她愁的眉頭都皺成一團,小心翼翼的將容遷的胳膊,一圈一圈的裹好。
容遷突然勾唇一笑,他伸手拍了拍雪梨的腦袋,安慰道:“別滿臉愁容的,我並沒有性命危險,但是你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像是我做了什麼事一樣。”
雪梨素日被容遷取笑慣了,可從來沒有哪一回,是在這種生死關頭。也不知道她前世到底做了什麼孽,為何今世又同容王府的公子糾纏不清。
她恨的咬牙切齒,十分壞心眼的給容遷紮了一個很漂亮的花結。她指著這個結,笑容滿面道:“小仙女專用蝴蝶結,大表哥,你還滿意嗎?”
容遷點頭,滿臉認真的對唐雪梨說,“我很喜歡。”
雪梨足足愣了半刻鐘,她覺得有些坐立難安,剛要起身打算捨點柴,生個火什麼的。右手腕猛的被容遷攥住。他攥的那樣緊,直至指尖泛白都不肯松。他眼睛如同一汪深潭,黑的發亮,他一字一頓的告訴她,“唐雪梨,我喜歡你。不準你再跟容時有來往,以後不許給他做飯,不許給他繡荷包,更不許讓他教你詩書!”
“……”雪梨震驚了,她摸摸自己胸口,發覺還有點熱氣,她緩緩道:“大表哥……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容遷二話不說,一把將雪梨拽到懷裡來,他兩手捧著雪梨的臉,眉峰皺成“川”字,他似乎生氣了,語氣也很差,“你居然不相信我?”
雪梨欲哭無淚,這不是她相不相信的問題,關鍵是……這也忒突然了吧?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她……她……她好歹也是個姑娘家呀!這種事情肯定要羞一羞的!
然後,老實孩子容遷卻突然不說話了,他強行將自己的臉,抵在雪梨的肩膀上,悶聲悶氣道:“以前,明明是我在教你讀書,你為什麼只記得容時?”
“???”
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不記得了?雪梨大驚失色,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推容遷的頭,觸手滾燙。
發……發燒了?
雪梨剛要再說什麼,偏頭卻見容遷已經睡了過去。他臉色泛起不自然的潮紅,氣息滾燙。
她低頭鬆了口氣——原來是燒到腦子了,在說胡話。
作者有話要說:
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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