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航稀罕道:“竟然有你想退掉的客戶, 我以為你的觀念是來者皆是客。”
秦心悅鼓了鼓雙頰, 忿忿道:“但這個人除外。”
陸遠航看著氣得跟河豚似的秦心悅,愣了愣, 有千萬個問題想問出口,可思來想去,他還是將疑惑壓在了心裡。
兩人到了花市, 秦心悅讓陸遠航等一會兒,過了大概十幾分鐘, 秦心悅捧了一捧剛紮好的鮮花出來, 白色的百合配著橙色的香檳玫瑰, 配以紫色的小花做點綴,一束鮮花將秦心悅撐得明麗動人。
秦心悅喜氣洋洋的將花塞進副駕駛座:“送你的。”
陸遠航一臉錯愕:“我?”
萬萬沒想到他陸遠航人生中第一束花不是送出去的,而是收到的。
“對啊,感謝你今天當護花使者。”秦心悅覺得陸遠航的辦公室幹淨整潔歸幹淨整潔,可是太少人味了, 這才特意包了一束鮮花送他。
“使者是有, 花嘛……”陸遠航拖長了尾音, 緩緩道:“我倒是沒看見。”
“你!”秦心悅作勢要打陸遠航, 誰知陸遠航一腳油門,跑得比飛機還快,她的拳頭只能寂寞的在空氣中揮舞了幾下,然後拿出手機,噠噠噠打字。
秦心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秦心悅:有本事你今晚別回來。
陸遠航:…………
陸遠航的無語不是對秦心悅的威脅,而是那句有本事你今晚別回來, 像極了威脅做錯事的老公,手機那邊,秦心悅似乎也發現這句話不妥,所以不到一分鐘,那句話就被撤回了。
撤回了訊息的秦心悅,不自在的左右看了幾眼,然後紅著臉回了花店,這家花店是她們公司的合作花店,平時婚禮需要的花都是從這裡訂的,所以秦心悅和花店老闆很熟稔,她一進去,老闆就調侃:“喲,怎麼出去送一束花,回來這張臉比我店裡的紅玫瑰還紅了。”
秦心悅結巴道:“哪、哪有。”
另一邊,收了秦心悅鮮花的陸遠航,步伐輕快的進了公司。
所有人都被他們老闆春風得意的模樣給驚到了。
助理iy也是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在陸遠航進辦公室前,主動迎了上去,準備幫陸遠航打理這捧花。
陸遠航停住,剛想把花遞出去,結果手到了一般又收了回來,改主意道:“找個玻璃花瓶來。”
說完,他抱著花進了辦公室。
他人一消失,幾位女助理就圍在一起,小聲討論起來。
“我去,這誰的花啊,老闆這麼寶貝?”
“上次飛騰的王總送了一個幾百的晶石擺件,也沒見老闆這麼寶貝啊。”
秦心悅不知道自己隨手送的一束花在陸遠航的公司引起不小的熱議,不過她知道一從花市回到公司,就遇到了她最不想見的人。
“心悅,好久不見啊。”
坐在沙發上打扮靚麗的女人一見到秦心悅,主動站了起來,伸出戴著鑽戒的手。
秦心悅冷冷瞥了一眼她的手,遲遲不握。
兩人僵持了幾秒,呂一雯悻悻收回手,慢條斯理的摸著食指上的鑽戒,絲毫為秦心悅的無禮感到不滿,反而一副挺高興的模樣。
小張見秦心悅和呂一雯劍拔弩張的氣氛,連忙上前,小聲道:“心悅姐,不好意思啊,我原幫你婉拒了,可她堅持等到你有空。”
呂一雯笑了笑:“反正我現在每天不是做做美甲美容,就是約了幾位太太打牌,偶爾去店裡轉轉,看看生意,用不著每天苦哈哈的早起擠公車上班。”
“心悅啊,你要是沒空,不要緊啊,我有空嘛,我就時常來你們公司坐坐,等到你有空了,再好好聊聊我的婚禮。”呂一雯眨眨眼,笑道:“這麼多年了,別說我不照顧你這個老同學的業績哦。”
呂一雯這話充滿了炫耀味和□□味,dear的人都看出這女人不簡單,一顆八卦的心已經按耐不住,紛紛探頭探腦,關注這邊的動靜。
秦心悅依然冷冰冰:“我現在很忙,策劃費也很貴,用不著你照顧業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