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路小姐。”
李睿一時間不知所措，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時，小傑從病床上下來，手裡拿著路漫漫送的玩具，跑到李睿跟前，炫耀道：“爸爸，你看，這是姐姐送我的小汽車。是不是很好看啊？”
“你在幹什麼！！！”
李睿瞪著小傑，大聲吼道：“快放下你手裡的東西，我平時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亂收別人的東西了麼？你怎麼總是說不聽！”
被他這麼一吼，小傑整個人懵了，下一秒，他望著手中的小汽車，有些依依不捨的還給了路漫漫，“姐姐，還給你。”
“別別別，我都送給你了，你收下吧。”
說著，路漫漫起身，看著李睿，“睿叔，你沒必要這樣吧，有什麼話好好說。”
“……”
聞言，李睿抬眸看了一眼路漫漫，“路小姐，既然你都找上門來了，有什麼話，我們到外面去說吧。”
“好。”
路漫漫說著，低頭看了一眼小傑，“姐姐和你爸爸從前是熟人，這份禮物，你就收下，現在姐姐有話要和你爸爸說，改天再來看你。”
“好，姐姐再見。”
“再見。”
“……”
出了病房。
李睿和路漫漫也沒有走很遠。
只是到了樓下的花園裡，找了張長椅坐下。
“睿叔，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昨天一見著我就跑嗎？”
剛坐下，路漫漫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李睿愣了愣，嘆息道：“我對不起你，這麼多年來，我都對不起你，沒臉再見你了。”
“為什麼對不起我？”
路漫漫皺眉，“當年爸爸出事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你了，你去哪裡了？”
曾經，她試圖找他了解真相，但是卻發現在事發過後，李睿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直到昨天，她才再次見到他。
她想知道，這麼多年來，他去哪裡了。
“當年……”
李睿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語氣轉換了下，繼續說下去：“當年我答應了你爸爸好好照顧你的，可惜……後來發生太多事情了，我太太懷孕，有了小傑，但是因為身體不好，我們就去國外定居了。再後面，我太太過世，小傑有病，我們花光了所有的錢，這才回國治病。”
“……”
路漫漫總覺得他不是想說這個。
不過，她也沒多想，“睿叔，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當年你還是我爸爸的秘書時，就對我照顧有佳，後來爸爸入獄後，你也跟著沒了工作，照顧不了我，也是理所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