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站在書桌的面前,對著書桌後面的身影彙報著目前的情況。
嶽輕舟則站在另一邊,眉也蹙得十分緊。
顧靳梟一邊聽著,一邊翻閱著桌子上警局那邊影印過來的筆錄卷宗,臉上倒是並沒過多的情緒波動,只目光宛如釘子,一直釘在筆錄上的一個人的名字上。
218 你是她的男人,責無旁貸!
韓玉芬。
蘇家傭人,韓媽的名字。
筆錄上,楚歡顏說,是韓媽打電話通知他,蘇纖想要見她的。
這一段記錄文字,從昨天拿到手開始。看了幾遍。
等律師說完,他抬頭,若有所思:
“我今天去蘇家時,蘇子謙說,這個韓媽在這件事發生以後,請大假回家鄉了。”
“二爺是覺得韓媽可能和這案子有關?”嶽輕舟察覺到二爺的關注。
顧靳梟掩上案宗:“不一定有直接關聯。但可能是翻案的一個撬門石。”
律師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沒錯,知道楚小姐與蘇纖小姐見面的重要證人,是韓媽,如果韓媽能證明,蘇纖小姐約見楚小姐的態度並非想去爭執,或者有其他人在此期間也知道兩人見面,對楚小姐的案子,肯定有百利!至少能有新的突破口。”
嶽輕舟眼睛一亮:“這麼重要的韓媽早不放假,晚不放假,偏偏這個時候放假回鄉,二爺懷疑是刻意的,甚至是有人故意指示她這麼做的?”
“嗯,那人,很有可能就是真正與蘇纖小姐案子有關的兇手。”律師也連連點頭。
不管幕後到底有沒人,找到韓媽,才是重點,嶽輕舟朗聲:“二爺,我馬上派人去韓媽家鄉把她找回來,問個清楚,只要找到韓媽,可能就有找到真兇的線索了。”
“不但要去韓媽家鄉找,在她家鄉附近的村鎮也搜一下。”顧靳梟淡道。
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韓媽是被人指示回鄉,現在不一定會在家裡。恐怕還不是輕易能找到的。
“是!”嶽輕舟明白二爺的意思,立刻應承了一聲。
————
拘留所。
楚歡顏與前兩天一樣正發著呆。
進拘留所好幾天了,某人一直沒現身來看過她。
昨天,就連洛清瑤都來過了。
阿洛是與西城區警察局很熟,借職銜之便,沒有在外面的接見室見她,直接來了看押室這裡。
盡管阿洛沒多說什麼關於案件的事,楚歡顏從她安慰的言語和憂心的神色中,還是深深意識到了所有證據對於自己的不利。
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蘇纖能夠醒過來,還自己一個清白。正想著,一個女警員走了過來。
“楚歡顏,有人要見你。跟我出去吧。”
她條件反射站起身,走到護欄跟前:“是顧先生嗎?”
“出去就知道了。”女警員沒有多說。
應該是他吧。怎麼算,也該是他了。
楚歡顏跟著女警員走到外面的接見室,看見方桌對面的人,竟是喬斯年。
她臉色一動,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淡淡的失落,卻還是強打精神走過去:“大神,你怎麼來了。”
進來這麼多天,蘇纖的事又鬧到了媒體那邊,就算顧家盡量將自己的身份以及與蘇纖的關系隱瞞住,喬斯年肯定也知道了。
喬斯年看見她充滿希望地走過來,看見自己的一瞬間神色黯淡了一下,也猜得出來她的心思,估計她以為是二叔來了。
半會,開口:“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