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蛋糕之後,生日party推向,音樂響起,宴會廳變成了一個中型舞池,燈光暗下來。
一雙雙男女紛紛互相挽著,滑進舞池。
餘下的一些年輕男女則是蘇柔朋友,年紀不大,對跳舞不感興趣的,也都紛紛到宴會廳的各個娛樂室去休閑了。
顧靳梟沒什麼興趣跳舞,況且今天身邊那個應該陪著自己的舞伴也不在,更有點心不在焉,放下酒杯,正準備去跟蘇子謙和沈暮雲打聲招呼先走,只見一個女孩提著長裙匆匆走過來:“顧二爺。”
他記起這女孩是上次在餐廳和蘇柔一起吃飯的那個閨蜜:“有什麼事嗎。”
“柔柔在樓上,說是有幾句話想跟你說。您能上去一趟嗎?”餘思敏說道。
顧靳梟輕微擰了擰眉:“在樓上?”
“嗯。在撞球室。那丫頭,剛才和我們幾個朋友一邊玩斯洛克,一邊喝酒,這不,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現在走不動了,只能請你上去了。”
顧靳梟沉默了幾秒,最終與餘思敏一起上了樓,到了撞球室。
室內,蘇柔一個人正趴在球臺上,打著撞球,長發綁成了馬尾,長裙也早就換成了一身緊身運動服,緊貼著身段每個部位,勾勒出的年輕窈窕的身材。
聽見腳步,她回過頭,被酒精薰染得粉紅的臉蛋看見男人的一刻,掛上燦爛的笑容:“靳梟哥哥,你來了。”
放下球杆便朝顧靳梟走去。
卻似乎因為微燻而腳步不穩,一個踉蹌,朝前面摔去,下意識抱住面前男人的脖頸。
“我給你去倒杯水。”餘思敏忙調頭出去了。
顧靳梟不著痕跡地拉過一張椅子,將蘇柔扶到上面坐下:“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還喝這麼多。”
剛剛能近距離與他親密接觸,一下子卻又抽離,蘇柔臉上掠過一絲失望,卻只能坐了下來,強顏歡笑:“難得和一群許久沒見的朋友見面,玩得忘了分寸。”
“你朋友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蘇柔一雙被酒意燻得濕漉漉的眼睛宛如小鹿般眨了一下,凝視著顧靳梟:“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好久沒見靳梟哥哥了。回來這麼久,事情太多,也沒和你單獨碰過面,說過話。”
“最近發生的事情確實是太多。”
蘇柔臉蛋籠罩上一層感傷:“是啊。也不知道姐姐還能不能醒。萬一……真不知道我爸爸媽媽怎麼接受,好不容易盼回了女兒,又……”
哽咽了一下,又道:“靳梟哥哥,你知道嗎,從小到大,爸媽就一直希望你成為蘇家的女婿。現在,姐姐成了這樣……爸媽雖然沒說,但我知道,他們還是很遺憾是失望的。”
“你姐姐的事,的確是顧家的責任。不管怎麼樣,顧家會承擔起這筆責任,盡一切努力,集結國內甚至海外最好的醫學資源,讓你姐姐醒過來。”顧靳梟有條不紊繞開話題。
“可是,就算我姐姐醒了,你也沒法再成為我們蘇家的人了,是嗎。”蘇柔睜著一雙醉意愈發朦朧的眸子,期盼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這是明擺著的事。他冷靜地看著眼前的女孩:“你醉了,蘇柔。”
餘光瞟一眼身後的撞球室門。餘思敏說去拿水,到現在還沒回來。
站起身,想出去看看,卻覺得身後刷的一聲:“靳梟哥哥,別走——”
話音未落,估計是體力不支,又著急起來,人順著滑下來,癱坐在地毯上。
顧靳梟將她扶起來:“我去叫你爸媽上來。”
“不要……”她睫毛顫動了一下,死死抓住男人的袖管:“我從沒在我爸媽面前喝醉過,爸媽也不許我喝酒,看見我這個樣子,他們會罵死我的…我沒什麼,就是頭暈得厲害,睡會兒就好了,你能把我扶到隔壁的客房嗎?”
今天的生日聚會,蘇家在宴會廳樓上訂下了一層樓的客房,方便賓客參加完聚會後可以就在這裡過夜休息。
見男人遲疑,她的聲音更夾雜了繼續哀求和楚楚可憐:“就這麼一點小忙,靳梟哥哥也不能答應我嗎?” 沒錯。
別說這點小事,就算再大的事,顧家又有什麼不能為她做?
畢竟顧家虧欠了蘇家一個活蹦亂跳的女兒,讓她姐姐差點兒喪命,在外漂泊幾年。
顧靳梟頓了一